刚在风衣里罩了一会, 蓦地见光, 燕绥有些不风俗地眯了眯眼。她接过水,瓶盖刚拧开,另有小半圈连着圈头,没完整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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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建安交代完傅征,又给他指了个差事:“去把燕绥唤醒,里弗差未几要来电话了。”
燕绥咬着笔帽画到一半的时候,电话来了。
她浅眠,一见光就醒了过来,眯着眼适应了敞亮强度,拢着她的外套另有些回不过神来地看着傅征。
但对燕绥,他平时练兵的体例没一个能用的……
“翘脚指。”耳边,傅征的声音清楚,语气降落,仔谛听还能听到模糊的笑意。
燕绥憋了一口气,硬气地挣开傅征的手,照他说的翘脚指,忍过那阵酸麻,肢体的知觉终究垂垂返来。
军纪,军法,军令,由他带领的部下向来都是严格履行,从无例外。
她熟谙商船的布局, 但也仅仅只是熟谙, 对现在她碰到的窘境没有一点帮忙。
隔了一堵墙,傅征停下来,和路傍晚在门口等燕绥。平常老是一个队个人出动,明天拆成两股,傅征有些不放心,问他:“筹办好了?”
路傍晚愣了一下,用力点头:“燕女人是甲士家眷,拿命换我也是情愿的。”
傅征被邵建安叫出去时,先看到的不是在最后确认行动打算的邵建安,而是角落里的燕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