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绥听不懂他们的说话, 但光是判定他们的神采也能猜到他们现在在笑些甚么, 不是嘲笑她的不自量力就是讽刺她虚张阵容。
燕绥没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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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段小插曲没有起到燕绥预期想要的结果,更成了一剂催化剂,车外本来另有所顾虑的索马里人像是被打了鸡血,乃至有肥大的索马里人踩着保险扛爬上了引擎盖,请愿普通,咧嘴笑着。
只可惜,有些弊端,犯一次就充足致命。
她话音刚落,耳麦那端蓦地传来一声木仓响。
傅征的眸色一凝,部下方向盘速打一圈,缓慢从索马里狭小的巷道穿过,驶上公路。
间隔天亮仅两个小时, 面前的这片夜色却像是深陷谷底的绝境, 墨色浓烈。而比这无边的暗中更令人惊骇的,是伶仃无援的地步。
这个姿式有些吃力,燕绥喘了口气,持续道:“车里另有一名本地的司机,本想做人质迟延时候,但索马里的黑鬼并不体贴他的死活。我手上除了一把木仓,甚么防身的东西都没有。”
辛芽躲在角落里,此时才敢小声地问:“燕总,你练过木仓吗?”
她咬唇,开端思虑要不要现在下车投降,乖乖付出一笔“过盘费”,破财消灾。
这里没有法律,也没有公理,更没有路见不平拔刀互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