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紧闭双眼,纹丝不动。
微小的光芒里,他背对着她,微仰着头,看墙吊颈挂的一副大照片。
见他没有反应,她握住他的手,“你别如许,你如果难过,你宣泄出来……”
屋外不时传来鞭炮声噼里啪啦,这除夕整点的最后一幕,穿得厚厚的两人躺在雪地上,温馨地看远方的炊火,飞舞环绕的雪花中,雪地上的她与他,肩挨肩,头靠头,密切如一体。
……
“阿寅!阿寅!”她连叫了几声,在得不到回应之下终究忍不住回身找出备用钥匙,将房门翻开。
没有灯光看不清照片上的内容,但凭这熟谙的位置,樊歆便晓得这是幅甚么照片。
长走廊后是慕春寅的房间,门被舒展,她敲了敲,里头没反应。
窗外雪势逐步增大,天井已经白了一片。暖烘烘的房间里,慕春寅再不见先前的降落,他一面看着电视,一面暴露平常纨绔后辈的神采,张嘴道:“阿。”
“这甚么?”穿戴薄毛衫的慕春寅斜靠在沙发上,挑眉看了一眼。
电话那头都听得见轰然的炊火声,汪姐用镇静的口气祝她除夕欢愉,樊歆尽力压住因为长时候哽咽而干涩的喉咙,对付的应了。
慕春寅不满地嘀咕,“每次说这个话题就打岔……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