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端,头条帝的声音隔着万水千山懒洋洋展转传来,“花还喜好吗?”
温浅眉头蹙起,俄然坐到钢琴前,双手压上琴键,嗡一声奏出一串混乱的声响。阿宋晓得这是他不快的表现,不敢再说甚么,悄悄退了出去。
宽广的马路上车流熙攘,樊歆坐在副驾驶上,抱着一束鲜艳的郁金香,脑袋歪在肩上,正夹动手机打电话——本来是莫婉婉来接她的,谁知周珅竟来了,本来是受了头条帝所托,做花使送花。好吧,幸亏她瞒得紧,这才没叫周珅发明汪姐不在一事。
两人又墨迹一番才挂了电话。那边驾驶座上的周珅听着两人的对话,早已笑得乐不成支,“哈哈……管家妹纸,我终究明白春春为嘛说你是祸害了!”
待她走后,阿宋再次感慨,“这个樊歆,有才!”
“好吧。”樊歆问:“你大后天甚么时候回,白日还是早晨。”
接下来的光阴里,两人一个坐一个站。钢琴前的樊歆姿式端庄,拂过琴键的手连缀如行云流水,而站着的温浅站姿文雅,目光专注的抚笛。玻璃窗前的帘子随风拂动,日头透过薄绢纱打在两人身上,镀出微微的辉光,像是电影里逆光的吵嘴镜头,被定格在和顺的光阴中,闪现出喧闹的美。
他话落连连点头,“看来这周公子还真追上了……不过也很普通,这年初富豪爱明星,明星爱朱门……”
“甚么?”温浅微微挑眉,重视力终究从乐谱上转到窗台,从九楼的高度往下看,就见荣光公司门外停着一辆卡宴,长身玉立的周珅站在那,手臂里抱着一捧鲜艳的鲜花,樊歆高欢畅兴接下,两人一道上了车子,轰地一声引擎响,车子远远驰了出去。
十指紧扣的迷恋,要你掌心的温度方才好。
“红色郁金香是甚么意义?”
莫婉婉仰天大笑,将她胳膊一扯,硬拖着她往外走,“走吧!”
两人笑了一阵,周珅问起了端庄话题,“你的歌停顿还顺利吗?”
“也是。”阿宋靠在窗台,漫不经心往楼下看,目光扫过公司大门口时俄然挑眉,“咦,这两天都是莫蜜斯来接樊歆的,今儿如何换成了周公子?这公子哥一贯风骚,该不会是在寻求樊歆吧!”
一群人道:“不辛苦,你唱的好,我们干劲实足!”
“感谢!”
那一幕幕虽是别人的爱情,可那甜美、满足、幸运、夸姣仿佛感同身受。她将感情倾泻到歌声里,一点点融入饱满,直至入木三分。唱到□□时,她已进入忘我状况,脑中光阴倒转,她又回到堤坝上,在那对求婚的情侣身边,于飞舞的彩带与粉色气球中,为他们的爱情欢乐鼓励……
她说着起成分开,大抵是表情镇静,步态轻巧地像踏着跳舞的节拍。
你眯眼浅笑,唇角扬起三十度夸姣。
“谁?”
樊歆朝温浅看去,他的神情没有太大的起伏,乌眸里却含着淡淡的笑,随后他说:“录完了别忙着走,或人找你有事。”
樊歆低头嗅嗅盛开的郁金香,笑道:“喜好,下次别这么费事,一束花在哪不能买,干吗要从荷兰专机空运,豪侈。”
温浅悄悄听着,指尖跟着她的拍子在茶几上轻叩。阿宋仿佛也沉醉此中,听得极当真。
樊歆摘下耳机,朝世人浅笑,“感谢,后续事情就辛苦大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