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一场做法事。”
钟嬷嬷何尝不懂程皇后的设法。
百年书香传世的程家,自有其傲骨与设法。
听秦鸾这么一说,她才明白过来。
本朝并不忌外戚退隐,但程家克己,不肯意以外戚的身份指导江山,后辈不入大朝,要么去做小官,要么用心修读,要么做先生、将书院发扬光大。
翌日上午,秦鸾进宫去。
“借娘娘的处所,换身衣裳。”秦鸾道。
当年,程家在乱世当挑选了先帝,因为以先帝的武勇能结束长年战乱,让百姓们重新安宁下来,而先帝亦非穷兵黩武之人,期近位以后,他晓得如何去均衡战事与内政,长远走下去,得一乱世承平。
这是她没有回绝做法事的启事。
赵隶继位,程家女成为皇后。
“不像我,对吗?”程皇后悄悄摇了点头,“我现在,倒是盼着她真是一只凤凰了。”
固然,她用心引着程皇后说些陈年旧事,皇后或许没有留意她的话术,又或许底子不在乎提起故交, 她真的说了很多。
秦鸾眨了眨眼。
思及此处,皇上起家,道:“朕去太后那儿说会儿话。”
秦鸾也笑。
徐公公忙跟上了。
如果更多的有识之士能阐扬感化,这天下,必然会像程家所想要的、源儿所但愿的那样。
程家能传承这么多年,与这份谨慎克己当然分不开。
就是不晓得她想要去做的事, 程皇后会不会怕。
秦鸾穿戴素雅袄裙,披了件大氅,头发梳得简朴,却很都雅。
“娘娘,”钟嬷嬷上前,“您今儿说了好多话。”
钟嬷嬷前回听秦鸾说过来由,从速附耳转述给皇后听。
他宠任那姓邓的妖道, 让他主持我儿后事,我顺从不了,我就另作安排。
“应当是的,”秦鸾柔声道,“家母去得早,她的事情,我东听一些、西听一些,皇后娘娘可否与我细心说说?”
“上回钟嬷嬷来府里,我祖母还认得她, ”秦鸾道,“似是前朝时,祖母就与钟嬷嬷了解了。”
“源儿临终前苦劝,皇上都听不出来,照此下去,不是大周之幸,”程皇后咬唇,道,“我如此动机,当然是为源儿不值,我作为母亲、我肉痛万分,但是,我不但仅是为了源儿。”
他们该真正地走到朝堂上,做造福百姓的事。
“娘娘,我修行浅,您要与大殿下祈福,该请更短长的仙长,”秦鸾看着她,问道,“您为何请我?”
她在大殿下归天当日见过程皇后,现在再见,感觉皇后娘娘衰老很多。
皇后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