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师爷嘲笑。
心机转着,唐筹轻声道:“不顺姑奶奶的心,必定不可,可顺着她……不如我带兵,跟着她……”
真到了“算账”的时候,人家姓颜的,和他一个姓唐的,就不是一家人了!
毕竟这位身份高贵,好吃好喝先供着,看管起来……
还是你祁阳城这么有掌控,把我关在院子里,能让我转动不得?”
“谁晓得呢?”长公主笑了起来,“我看也不能,何况,我也不能十成十掌控,化整为零的其别人真的就往其他处去了。
只是,颜述的前车之鉴让他很忌讳。
“往东,是谢羽的地盘,往西,进祁阳府,”长公主抬起视线,看着六老太爷,“我莫非应当去找谢羽?”
好一个赵瑰,那些乱七八糟的话,能信一成绩不错了。
她定是存了造反的心机!
现在,也应当按着这端方办。
唐筹嘴角一抽。
何师爷硬着头皮,问:“您跑了?”
“怎能让您带兵……”何师爷讪讪,搓动手想周旋。
也是运气不错,走了没多久就进了李家庄,以金簪作抵换了匹马,才气赶到高县,再从高县来祁阳城。
光杀她,治本不治本!
可平阳长公主面不改色,没有一丝一毫扯谎的模样,仿佛一副这就是究竟的模样。
没等走出大堂,两个官差上来拦路。
祁阳知府可以是他,也可以是其别人。
如果真能再抓到几个反贼,祁阳功绩一件,哪怕抓不到,有“长公主”交差,他们也能应对了。
真要能立竿见影,他必定悄悄地赵瑰给杀了,以绝后患。
不能不听颜家的,又不能只听颜家的。
能跑,铁定能跑。
抓人是功劳,他又靠着颜家,能把反贼抓住天然是你好我好大师好。
唐筹却从长公主的话里听出了另一层意义。
六老太爷主动道:“家里有处宅子,非常清幽,不如长公主先住上几日,让唐知府禀报京中……”
唐筹只筹算听,听完了持续抓人,回报京中,可他没想到,长公主的故事讲完了,另有要求。
客岁,颜述那臭小子犯在林繁手里,放逐三千里,母后都护不住。
是不是反贼,朝廷与皇上说了才算,他们底下州府只共同抓人,没有科罪的权力。
要不然,光靠我这双腿,还不晓得要走多久呢。”
气死人了!
六老太爷被问得一愣,一时没有体味。
唐筹与六老太爷互换了一个眼神。
“怎的?”长公主冷哼一声,“我这技艺,想跑莫非还跑不了?”
总归是人抓到了,上报都城,押送也好、等京里来人提也罢,以后如何措置,都是京里的事。
唐筹想说此举不太稳妥,话未开口,就闻声了长公主的声音。
可他从始至终都不信长公主。
反倒是祁阳府,母后的族亲在这儿,在我看来,更加安然。
你关我?等我回到都城,你看母后护不护你!
唐筹的稳,就是“满口应下”。
“我带兵兵戈的时候,你们唐知府开蒙了吗?”长公主冷声道。
“据我所知,谢羽直至客岁,都会往京里给定国公府送年礼,”长公主道,“我并不以为谢羽必然与林家逆反有甚么连累,但是,防人之心不成无,我好不轻易才脱身,我不想涉险。
六老太爷一听,思疑道:“有老有少,真能到飞门关去?”
长公主的故事说得有理没理,归正都是故事。
别说六老太爷不信,唐筹和何师爷也不太信。
竟然还要兵?
这是甚么要求啊?
统统人的眼皮子底下,长公主总不能真插上翅膀吧?
既满足长公主的要求,又能名正言顺让这么多府兵看着人。
官差难堪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