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模糊记得,那铺子中秋就想脱手了,”林繁睨了方天一眼,“还是你买绿豆糕时传闻,返来和偃月提了。”
你看,心细的国公爷不就记在内心,给安排好了吗?
国公爷是不想让衙门晓得铺子是他买下送出去的?
“您放心,”方天欢乐得想行个大礼,“明儿就办好,让他们跟老店主学一学,小的把官府里的手续都办了。”
抹了嘴、扔下铜钱,方天急仓促赶上前。
是国公爷。
走到林繁书房外,他快速,顿住了脚步。
“我姑母的。”林繁答道。
快到门房时,刘杉抓紧机遇问:“永宁侯大女人是个甚么模样?我不认得。”
不止递动静得悄悄来,他们伉俪今后就住在铺子里了,与方天母亲也要能不走动就不走动。
急中生智,林繁灵光一闪,道:“城南快意坊常玉大街,有一家做笔墨买卖的,叫‘生花阁’。”
“另有一桩,”林繁道,“若永宁侯府的大女人让你递口信给我,你就奉告方天。”
“多少银子都行,”自与秦鸾说了后,林繁前后都考虑了很多,“你娘那儿,不是从故乡来了两亲戚投奔吗?让他们去管铺子,也是个谋生。”
刘杉伉俪略有些拘束,慎重谢过林繁提携。
“多塞些银子就是了。”林繁道。
方天便道:“如果眼熟的,衙门按端方办事,手续得走十天半个月,您这不是焦急嘛!”
方天前回与林繁提了一嘴,说他们结壮无能、能写会说,想给那两位寻个差事。
“先体味那铺子,照着本来的买卖来,等顺手以后,再试着做些调剂,不消急着赚多少,”林繁敏捷做着安排,“外头问起,你们两位就是店主,再有查得细的,就推给乔管事,过两日让方天寻小我、带你们去见过乔管事。不管如何,不说铺子与我的干系。”
“明儿一早,你去把生花阁盘下来。”林繁交代着。
下月中就是乡君生辰了,还是他们爷记得牢!
方天当真想了想:“仿佛是有那么一回事。”
刘杉思路转得也快:“悄悄奉告方天,定不打眼。”
那两位亲戚,按辈分来,方天得唤舅公、舅婆,实际上才四十出头。
“好认得很!”方天道,“她修道的,年方十五,道姑打扮。”
秦鸾不知,便以眼神扣问钱儿。
刘杉记着了。
这就是把自家抛洁净的意义。
林繁多站了会儿,才出了宅子,从胡同另一头分开。
一家笔墨铺子罢了,又不是钱庄、典当行……
他是面汤喝急了,汤水漫了脑袋,才没有跟上爷的思路吗?
林繁道:“买了记在乔管家名下。”
他们爷不但殷勤,还这么心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