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了这里，秦鸾也就坐下了。
淑妃的笑容非常实在，让秦鸾生不出一丁点的防备。
“你这话是对的，”淑妃点了点头，“因着二殿下，皇上近些日子恼顺妃呢，也不去她那儿，她宫里那几个小的也被扳连着见不到圣颜了。
“我觉得，”秦鸾也笑了笑，“娘娘若想讨皇太后欢心，需得更尽力些，只点个卯却不着力，太后娘娘那儿也不好乱来。”
她替皇太后试秦鸾本事，讨丹药，不恰是极好的切入口？
本日入宫，她没有穿道袍。
并且，没有必然要把人填满充数。
你提示我了，指不定她就是用了甚么丹药呢！
秦鸾了然。
“是啊，”淑妃说得很直白，“我讨了欢心，寻了个说话的人，你也没有甚么丧失，于你于我，都还不错。”
这个题目，她实在想得太久了，乃至于让秦鸾感觉，淑妃是没话找话。
但这些话，从淑妃口中说出来，似是带着对皇太后的讽刺与歹意。
“您想与我聊些甚么？”秦鸾展开眼问。
才为了“不似大师闺秀”禁足，秦鸾遵循侯夫人话，近些光阴，在外人跟前，给自家祖父一个面子。
像是回到了四岁时的阿谁凌晨，从刀下被救下的她瞻仰着那些面带血污、英姿飒爽女子。
淑妃噘着嘴看她。
跟着小宫女一起穿过御花圃，直到淑妃寝宫。
作为四妃之一，淑妃自是此宫主位，但这里并没有其他低位嫔妃居住。
她乃至都笑出了泪花。
倒不如打起精力，去听听淑妃娘娘要与她说甚么。
善恶之意，秦鸾向来感知灵敏。
也是她在这后宫里，度过漫漫十几年的启事。
她敢肯定，淑妃就是没话找话。
她回绝，也没有甚么用处。
这让秦鸾更想晓得，在遵循皇太后的情意办事以外，淑妃到底在揣摩甚么。
“娘娘，我说话直，”秦鸾问，“您不得圣宠，又无儿无女，您为何会是四妃？”
别看淑妃东一茬西一茬说话，但她对秦鸾没有一丝一毫的歹意。
那么，淑妃是冒充顺服、实则视太后为敌，还是一个红脸、一个白脸，换着体例摸索？
理，确切是这个理，与她猜想的都一样。
我先前说甚么了？这宫里不缺人，就好似那柳昭容，前几年早不可了的人，俄然之间荣光满面，一下子就笼着圣心了。
许是足以交差了，淑妃没有让秦鸾坐够说好的两刻钟，欢欢乐喜送客。
宫人们鱼贯而出。
淑妃柳眉一蹙，嗔道：“小女人家家的，如何说话呢？你还没有出阁！”
淑妃乃至没有留一名宫女嬷嬷，只伶仃地，面对秦鸾。
她招了招手，让秦鸾上前些，声音低低的：“实在，是太后娘娘让我找你的。”
秦鸾只好道：“比起吃了就有身，您不是更应当容光抖擞吗？皇上来了，孩子才会来。”
就像是，她仅仅就为了完成任务罢了。
秦鸾：……
秦鸾一时猜不准，只悄悄地等淑妃说下去。
没有皇太后那种核阅以及切磋，淑妃美满是随心所欲。
“以是本日娘娘又遵循皇太后的意义，让我过来见您。”秦鸾道。
皇上的嫔妃说少很多，要说多，也没那么多。
“我没出阁，您不也向我就教这些？”
在看着秦鸾的时候，淑妃有些恍忽。
“话是这么说，”樱唇轻撅，慵懒里透了几分鄙夷，淑妃道，“可我此人呢，真不爱难堪小女人们，我是三十出头了，可我也是从十四五六过来的。太后娘娘，能够是上了年纪、隔了太久了，忘了吧？”
淑妃娘娘卧在榻上，眯着凤眼打量了秦鸾一会儿，道：“都退出去吧，我与秦女人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