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死人】
顾璟霖给他筹办的备用车是一辆路虎极光，陆研没开过左舵，在路上跑了几千米以后才渐渐适应过来。他没有直接把车开到中间病院，而是临时停放在几条街区外的一家综合超市的泊车场里，然后在马路边拦了辆出租车，打车去了病院。
“没干系，倒是不急，不过此次归去最好要尝尝。”大夫说，“你的病史太久了，并且很多认知已经在脑筋里构成了根深蒂固的印象，不太能够依托标准糊口风俗来减缓症状，必必要增加适当的帮助医治，不要架空，对你是有好处的。”
他按照预先查好的门牌找到孙传授地点的诊室，门缝里有光，申明人在。临拍门前，陆研抽出从家里带出来的牛排刀，用手指夹稳，藏在袖子里，然后单手给孙传授回了条短信，内容是：【有事担搁了，一小时后到。】
女大夫很敏感地发觉到这处细节，鼓励道：“任何题目只要你情愿都能够分享给我，我会帮你阐发启事，或者纯真的聊聊，不要一小我憋在内心，那样不好。”
“是不是感觉不成思议？”陆研替他把疑问说出来，旋即慷慨地笑了笑。他低伏下身子，在那位微微颤栗的白叟耳侧停下来，再一开口，声音却倏而染上一股自嘲的味道，轻描淡写地戏谑道，“那是因为我是个没法承担任务的人，以是做事也不需求考虑结果。”
“您刚才不是问我是甚么人么？”陆研嘲笑道，“我是死人。”
陆研没焦急回应，而是慎重思虑过对方的每一个用词，过了好久，他才悄悄“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