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徽默许,荀欢这才稍稍循分下来。以是裴渊要来看本太子的屁股了么,被男神看了屁股,好羞。如果她会跑,现在必然会捂脸遁走的。看来荀欢是真的忘了,她现在底子是个活脱脱的男儿身啊!
她思忖了半晌,立即扯开嗓子嚎啕起来,在太医靠近她时,又蹬又踹,毫不循分。
裴渊无言以对,心中却感慨,三年前的裴家的确与苏家势均力敌,乃至更胜一筹。可那毕竟是他的父兄裴疏与裴济还活着的时候了……自从他们惨死疆场,裴家落空了两个顶梁柱。现在只剩他与一弟裴涯,如何与如日中天的苏家相提并论?
“爱卿,三年来你任太子太傅,每日不倦教诲阿翊。现在也过了弱冠之年,该结婚了。”秦徽话锋一转,存眷点落在了裴渊身上。
这下,全部承阳殿都震惊了。
“父皇,儿臣求父皇了。”荀欢持续软磨硬泡。
裴渊摊开书卷,见上面有勾勾画画的讲明,对劲道,“好,明日,微臣带太子去觐见圣上。”
次日一早,裴渊践约将太子带去了承阳殿。
太医们来了承阳殿,一一察看过太子,都认定太子并无大恙,连皮肉伤都没有。可荀欢暗自不爽,她还是假装痛不成耐,哭声震天。太医们束手无策,参议一番后,向秦徽回禀,“陛下,老臣们已经查抄了太子的前胸后背和四肢,都安然无恙。可太子还是痛哭,恐怕是跌倒了屁股……太子令媛之躯,老臣们不敢僭越……”
秦徽抚掌哈哈大笑道,“你是裴家以后,怎会配不上苏家蜜斯。朕看,这是门当户对!”
因而,她只好尽儿臣本分,用卖萌的童音道,“回禀父皇,儿臣迩来读了《各国本纪》。”
荀欢实打实地摔在了地上,只感觉屁股胳膊都硌得生疼,未忍住,就哭喊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