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跟着一声哭喊,王宝子媳妇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来人不是刁三口还能是谁,一张刻薄的脸上尽是横肉,看到她就能想起被踩脸的屈辱,她还敢返来?
没一会儿的工夫,恍恍忽惚间黄七奶奶带着几个小黄皮子又来了,还是前次的那副模样,黑棉裤黑棉袄,脑后盘髻插簪,脸上褶子摞褶子。
见到我打了声号召,就开端了立保家仙的那套法度,身为点堂徒弟的老给,要用神调慎重其事的把黄七奶奶请进屋,过五关、门神、灶王爷,获得六丁六甲等神灵的答应后,才气够名正言顺的进入房宅,然后点堂徒弟说端方任命,捆窍上身,最后落座神位。
翻开一看,是筱诺的照片。
“我不走,我不走!我这一辈子命苦,比黄连还要苦上一百分,我的冤枉上哪诉呀?就算到了阎罗王那,我也不喝孟婆子那碗汤!”
再见王宝子,比之前精力了很多,最起码把头发剪短了,脸和衣服也是洁净的,另有她身边的媳妇,小两口往那一站,好好的一对小伉俪,要不是刁三口的尸身捣蛋,日子也不至因而现在这个模样。
简而言之,老给把王宝子媳妇的过往都说了出来,详细的不能再详细,小两口也是听的大眼瞪小眼,最后老给一拍炕沿,清了清嗓子说:“你有仙缘,以是我成心给你们请个保家仙,因为这事都是你情我愿,以是你们是情愿不肯意呀?”
“我不管她是你家的哪位先人,冲撞了我的香火就得支出代价,但念在她也是薄命之人,我就在让你们一家人见个面,再把你送到地盘爷那去,听地盘神君发落。”说完用手在王宝子面前一挥,王宝子顿时眼圈一红,噗通一声也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老给所说的看病也不是瞎扯,因为王宝子媳妇的病不是实病,是耐久被野仙附身捆窍的原因,以是这个病他治最合适不过。
黄七奶奶落座后,抿着小嘴喝起了神龛上的二锅头,一副志对劲满的神情。
再次看到小诺,我的表情无以言表,既冲动又酸楚,即思念又难过,看着她那略显消受的脸庞,青丝拂过,一双清澈的眼眸楚楚动听,精美如同花瓣的嘴唇微微上扬,仿佛是在奉告我“南宫,我很好,但我很想你”。
“老支书他媳妇呗。”
就在我内心一阵犯难的时候,老给叫我:“南宫,走!跟兄弟去给王宝子媳妇看病去!”
“哎...这辈分跟年龄大小可没干系,红楼梦里不是有句话吗,悠车里的爷爷,拄拐棍的孙子。人家老支书叫我胡老弟,你说我管他媳妇叫啥?”
又是一顿酒肉过后,老给和老支书在一旁兄弟长兄弟短的胡侃,我则想着分开后还要去哪,刁三口尸变应当不至于让胡爷爷亲身给我们打电话,很明显这里不是阿谁要有事情产生的处所,可这没头没尾的如何找呀。
王宝子一听,请完保家仙媳妇的病就完整好了,还哪能不肯意,随即听老给的叮咛去筹办了一应东西,老给则又跳起了大神...
我顿时一一答复了筱诺,都是报喜不报忧,也没把被行尸踩脸的事奉告她,不然她又要担忧了。
只传闻有人结三次婚,可没传闻有谁能下三次葬的。
“呵呵...随你便,不嫌恶心你就叫吧!”说完把最后一口馒头塞进大嘴,起家又去了厨房。
屋子里也就我、老给、淞琦另有王宝子媳妇能瞥见她,其他人包含老支书在内,眼睛都快瞪碎了,还等着给仙家叩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