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知晏拧着眉头,眸中出现浓浓的兴趣,这个空冥修士,不但能让他看不透秘闻,更能无惧道境强者的威压,其身份恐怕不但仅是万刃天宗弟子这么简朴。
“公子无需顾虑我的观点。”
对于这位天蝉道宗崔三公子的脾气,他也是有所体味的。据传,此人行事酷烈,向来都是睚眦必报。
若真如许,此人极有能够,也是出自某个天都大宗,也只要在天都大天下,才气出世资质如此出众的年青人,凌波大天下,底子就没有那样的环境和泥土。
但是,这个比他还要年青很多的家伙,神魂气味,竟如一泓幽潭,深不成测,并且其气味颠簸,也是沉稳到了顶点,几近没有呈现涓滴的窜改。
他俄然发明,殿堂内的这片地区,竟似化作了一片汪洋,但会聚成这汪洋的,却不是海水,而是庞大非常的剑意,置身其间,整小我都似要被熔化。
难不成,便是此人让万刃天宗窜改了主张?
“这可不见得!”
就在这时,一声轻笑俄然响起,“这位朋友修炼了‘玄微化神心经’的朋友,既然号称能看破民气,无妨来猜猜我现在内心在想些甚么,看看是否真有那么准?”
“我们万刃天宗此番行事过分孔殷,乃至于犯下大错,公子会有如许的猜想,也在道理当中。”
现在,乔鹤墨却一样是惊怒交集,盯着聂欢的目光中,尽是难以置信。四周其他的天蝉道宗修士,也是颇感惊奇,上高低下地一遍遍打量着聂欢。
过了半晌,聂欢才笑吟吟的道:“看来三公子,是猜不出来了。连我一个空冥修士的心机都看不透,又何谈‘看破民气’,所谓的‘玄微化神心经’不过如此……”
方元坤苦笑着叹了口气,道,“不过,我们并没有欺瞒公子,更没有呈现别的甚么天都大宗修士,有关沧溟天宗那道器,的的确确只是误传,还望公子明鉴。”
脑中刚闪过如许的动机,崔知晏便是悚然一惊。
万刃天宗这边,神寂之下的浩繁修士,完整接受不住,只颤颤巍巍地支撑了半晌,就已瘫倒在地。除了聂欢以外,唯有方元坤和几位神寂还能勉强支撑。
在乔鹤墨的威压之下,连方元坤都倍感吃力,可这个空冥之境的年青人,竟然是一如既往的气定神闲,仿佛没有从乔鹤墨身上,感遭到一丝一毫的压力。
如许的环境,呈现在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年青人身上,实在不成思议。要晓得,就算是乔鹤墨如许的道境,神魂气味颠簸也不成能没有任何窜改。
此人年纪悄悄,估计还不到二十岁,可修为竟然已达到空冥四重,如许的资质,就算是在天都大天下,也可称得上是惊才绝艳,千年可贵一见。
崔知晏见状又是一笑,双目直勾勾地盯着方元坤道:“本公子也不问你,那人出自哪个天都大宗了。本公子只是有些猎奇,那人到底拿出了如何的好东西,才让你勇于冒着获咎本公子的风险,与其置换道器?”
如果硬扛着不认,说不定摸不清楚详细状况,心有顾忌之下,还能有转机。
“这就好!”崔知晏微微点头,唇角勾起的那抹笑容变得非常冰冷,“这么些年来,还从未曾有哪小我欺瞒蒙骗本公子而不消支出代价的。”
崔知晏双目微眯,眼神微微闪动。
乔鹤墨面色阴沉如水,怒极而笑,“方元坤,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公子明察秋毫,洞若观火,你觉得矢口否定,便能够蒙混过关?”
如果动静传播开来,让人晓得他堂堂天蝉道宗的崔三公子,竟在一个不敷二十岁的空冥修士身上吃了瘪,他岂不立即就会成为天都大天下的笑柄?
不过,真正让崔知晏感到诧异的并非这个,而是以他的本事,竟然看不透此人的心机窜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