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萧声一停,琴音亦止,世人只觉余音绕梁,三日不断,扣民气弦,令人沉浸。
文芳嫣然一笑,道:“公子对文芳实有点化之恩,这一礼,公子当之无愧。”
因为酒精的感化,他特别随性,摇摇摆晃的站了起来,光彩一闪,手中也呈现一个玉箫。
文芳却嫣然笑道:“这位兄台,若觉小女子此曲有何不当之处,还请不吝见教。”
福山骂骂咧咧道:“也不知这杨凡到底有何本领,从他出道开端,就屡得邀月师姐看重,不然他哪会有明天,哼,但这小子作茧自缚,心胸祸胎,在南疆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若被我遇见,定要拧下他的脑袋,去见邀月师姐请罪不成。”
福山怒道:“丑酒鬼,如此场合,你笑甚么?”
魔帅喝采了一声,道:“好词。”
文芳轻笑,道:“如此说来,这杨凡倒也是个非常人。”
她举起一杯酒,笑道:“就如同这酒之一道,若酿酒者非爱酒、知酒之人,又如何能酿出若美酒玉液的美酒呢,也如修行之人,若不经历尘凡百态,人间沧桑,又如何能超脱六合、得道长生呢,以是,公子说我没经历过爱恨纠葛,所弹之曲,虚有其表,并无不当之处,反而是一针见血,对文芳有当头棒喝之恩呢。”
文芳微微一笑,算是默许。
唐火儿也不由侧目聆听,想看看杨凡能说出甚么。
一声奇特笑声传开,略显风趣。世人看去,杨凡现在在点头晃脑的品着美酒,也不知想些甚么,笑的像个孩子般,嘴中还时不时流口水…
杨凡点头晃脑,咧嘴一笑,道:“以是料得大师没尝过情愁滋味,既如此,又如何能与这伤感凄美的曲子完美合一呢?以是,此曲徒具其形,完善其神…”
楚浩宇叹了口气,道:“实不相瞒,此人恰是那逆贼杨凡!”
文芳惊奇道:“让邀月圣女例外,不知是谁竟有如此福分?”
唐火儿不由看了一眼,还在那咋着嘴巴喝的烂醉如泥的家伙…魔帅一样看了两眼杨凡。明显后者能得邀月例外,对他们人来讲,还是非常不测的。
福山歉然一笑道:“也是,刚才是我拆台了,不自量力与文大师参议,扰了大师的仙音,还请大师单独弹奏一曲,弥补遗憾。”
“嘿,嘿,嘿…”
文芳抿嘴一笑,道:“公子不必谦善,这么一说,文芳也想听公枪弹奏一曲呢。”声音荏弱腻情,仿若可熔化统统铁石心肠的男人。
一阵如泉水叮咚、风铃敲打的清脆声音泛动而开。
当下十根玉葱般的手指,再次弹动。
文芳将美酒,递了过来,盈盈一笑道:“本日能遇公子,实乃幸事,文芳特敬公子一杯,聊表谢意,还请公子莫要回绝呢。”声音柔情万种。
每一个音符,都像具有了生命,不竭中玉箫中跳动出来,打击人的灵魂!
喝醉的人,神经都比较大条,杨凡不加思考,脱口而出道:“鄙人杨凡!”
福山耻笑,道:“只盼这位兄台的萧声,莫要辱了文芳大师的玉耳。”
杨凡笑道:“大师不愧是大师,虚怀若谷,实在让人自行忸捏。刚大师说毕生不会被后代情长所困,是也不是?”
楚浩宇笑道:“罢了,本日文芳大师来此,不去聊这些愁人之事,方才大师妙手天音,实在惹人入胜,可惜太太长久,未能尽性,不知大师可否再次弹奏一曲。”
魔帅叹了口气,道:“好一个“花落花开自偶然,总赖东君主。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不知此曲是谁所留?”
直到文芳琴声一停,温婉道:“文芳献丑了。”
此时,她一小我弹奏,特别的安好与平和,若一股清泉,在炎炎夏季中,流进人的内心。那略显凄怨的琴声,也透着一股淡淡哀伤,似深闺的女子,望穿秋水,等候远方的情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