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木钉楔在雕像的眼睛里,上面的鸡血已经被擦掉(难怪他满手都是血),杰克用手掌一拍,就把钉子紧紧钉了出来,我看着不由感觉本身掌心都疼,这很多大的手劲。如此四下,两个雕像的眼睛深深地锲进了钉子,我模糊听到从雕像体内传来几声凄厉的叫唤,木质眼球中流出了浓稠的鲜血,几股淡淡的灰气从雕像鼻孔里飘出。
“你到底是谁?”我拿着红绳,问了句看似废话的话。
红绳已经陷进肉里,手掌因为血脉不通闪现出灰红色,伤口垂垂被鲜血淹没。就在这时,身材内冰冷的感受全向手腕涌去,如同扎了眼的轮胎,气体从漏口逃逸,冷气顺着伤口“嗤嗤”向外冒着,直到体内再没有冰冷的感受,那根红绳才松了下来。
杰克微微一笑,暴露整齐洁白的牙齿:“这个今后会奉告你。”
在这个诡异的环境里,固然杰克的呈现让我放心了很多,但是我仍然对他保存着一份警戒。
我遐想到安静的河水上面漂泊着一具具泡的发白肿大的尸身,河里一群油脂肥腻的河鱼啄食着尸身上的碎肉,内心一阵恶心。同时越来越讨厌杰克:“那你在车里如何不奉告我?刚才如何不禁止他们?”
“甚么……甚么是养尸河?”突如其来的惊吓让我的思唯有些混乱。
我俄然感觉面前这个漂亮的金发老外一点不像个老外:“你真的是加拿大人?”
杰克盯着我的眼睛:“固然你戴着美瞳,但是我还是晓得你眼睛的色彩。眼睛有这类色彩的人,会看到很多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我在很多年前曾经碰上过一个……”
我还在愣神,杰克不由分辩帮我把红绳系在腕子上,又把烟塞进我嘴里:“快点,要不就来不及了!”
想明白这点,我从内心对他讨厌起来。固然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也算是救了我,但是这类做法,我说甚么也接管不来。
艾草奇特的味道让我鼻子发酸,不过甚脑倒是复苏了很多。杰克又从包里取出几根桃木钉咬在嘴里(这哥们的背包就像哆啦A梦的肚兜,甚么东西都有),拿起一根,对着刚才掉在地上的东西钉下。
“别出声,是我!”是杰克的声音。
杰克跪在地上,单手紧紧握着系着红绳的手,神采煞白,看来也在忍耐着一样的痛苦。我不晓得还能对峙多久,疼痛的连话都说不出。在冷热两种极度的感受刺激下,我的神智渐渐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