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熙看着她们如临大敌的模样,忍不住吐槽,昭阳殿已经被你们围得跟铁桶一样了好么?宫里的女人又不是傻子,再如何也不会在这个风头上脱手。好歹也要弄出些栽赃谗谄、一箭双雕、去母留子……之类的初级货嘛~~
次日再于重华宫中存候,皇后一改以往的平平安闲,笑意吟吟地命人扶住林云熙道:“贤人早就便说不准你再来回存候,现在既然来了,好好坐着就是。”又叫人上了一盏杨枝甘露,“我问了太医,你现在有了身子,茶水性凉,不能再用,甘露清甜,又是补气养元之物,mm现在喝最是适宜。”
略微有点脑筋的,现在就该好好循分低调,想想如何把庆丰帝拉一点儿返来,而不是持续上蹿下跳地让人更加腻烦!你觉得统统人都是傻子啊!!
甄婉仪俄然道:“徽容夫人一段光阴未曾来重华宫,是与众位姐妹生分了么?话也少了很多。”林云熙似笑非笑地瞥了甄婉仪一眼,畴前宁婉仪在的时候老是挖坑给她,她如果不说话,没准第二天宫里就会疯传徽容夫人是个不仁慈不仁慈心肠暴虐好事做尽的人。她虽不如何想理睬宁二货,却也没有放纵着废弛本身名声的癖好,便耐着性子一个一个噎归去,最好把二货气到吐血,免得再有甚么费事。
林云熙慢条斯理地饮了一口甘露,放下杯子,拢拢袖口,脸上微微一笑。
林云熙来得不早不晚,未几时,来存候的嫔妃便陆连续续到了。
又过了几日,林云熙终究不耐烦整日被拘在昭阳殿里。
林云熙实在也不大想理甄婉仪,这一名早就被宁二货带到不知那里去了,跟正凡人的脑电波底子不在同一个频道上好么?!
林云熙也不推让,悄悄抚平广袖长裙上的褶皱,依言安坐在紫檀木的雕花扶椅上,微微欠身,眉眼含笑道:“谢皇后娘娘体贴。昭阳殿本就不远,另有肩舆代步,妾身在宫里也是无事,来娘娘宫里闲坐一刻也是好的。”
忻贵仪眉眼微冷,转眼又骇笑道:“敬姐姐如许说,mm真真是要无地自容了。mm可不期望甚么星星玉轮,只盼着皇后能将那夜光杯予了我,免得妾身日思夜想。”
现在宁婉仪禁足,她有了身孕谁敢在老虎头上拔毛?当然无人呛声。
敬婕妤微微低头,“皇后娘娘相邀,妾身怎能推让?如果您不嫌妾身粗苯,妾身自当日日奉养在侧。”
皇后淡淡扫了敬婕妤一眼,“婕妤可得闲?无妨多来我这里走动,克日没有甚么大事,我也想找几位姐妹说说话呢。”
皇后也懒得再给她颜面,声音冷厉,“想好了该说甚么话!你也算宫里的白叟了,别再让我指个教养嬷嬷给你!”
归正怀着孩子的根基都是后宫公敌,非论你谦虚还是娇纵,总免不了为人嫉恨。既然虱子多了不痒,有这么个能膈应民气肺的好来由,为甚么不消?
不过鉴于“别人不让我好过我如何能让别人好过”的原则,林云熙还是很有知己地回了一句,“谢甄姐姐体贴了,约莫是有了身子的原因,老是懒洋洋地不想说话。”——就是要戳到你痛脚!
还是两个宫妃互殴……不对!是双方面殴打……不对!我到底在想甚么啊喂!青菱一脸郁悴,然后又神采刚毅地表示,主子你千万不能冲上去啊!你肚子里另有孩子呢!暴力胎教是不对的!!
持续往下就是:我们还等着你脱手幸亏前面捡点儿便宜呢!
敬婕妤语气含酸隧道:“可不是么?薛mm深受贤人爱好,只怕要把我们这些旧人抛在脑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