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昭仪不会再帮她别的了。
特别是不筹算入宫、又偶然婚配宗室的,多数想求免选或是在殿选时撩牌子。只是不能为后代私事还正端庄经得上折子,少不得要被御史参一个尸位素餐、公私不分的罪名,只好绕着门路求后妃或是宗室里有头脸诰命的王妃、夫人们说话。
大何氏听了内心庞大,她和mm感觉委曲羞恼,换到别人身上,竟还幸运?潘氏不以为向连主位都不是的宫嫔卑躬屈膝是一件耻辱又丢脸的事吗?
庆丰帝晒了一起太阳恰好鼻尖冒汗,道:“那就来碗白凉粉,不要太甜。”
有林云熙、丽修容等珠玉在前,胡青青不敢对庆丰帝生出甚么不分之想,但比起眼下,老是畴前得宠时的日子好过很多。她在林云熙面前还算得脸,是而庆丰帝多日未曾召幸,也无人敢对她不敬,分例用度都定时按量送来,宫人们也都循分,只是不像畴前那样奉迎阿谀了。
庆丰帝扫了一眼,看她挑的色彩都是素净高雅的,转头对李顺道:“朕那边另有姑苏新贡的绮罗,挑朱、紫、青、杏黄各一,再添上别的,凑齐了十样给昭仪送来。”
林云熙似笑非笑,“你从甚么处所听来的?秀女的名声要紧,那里能随便传出话来?此人我也晓得,是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可惜端方没学好,待了七日就放回家了。”
胡青青踌躇起来,她还要不要提杨氏的事?
林云熙见她怔怔入迷,笑问道:“在想甚么呢?魂都飞了。”
最叫胡青青不安的还是林云熙这里。
真正当选的甘愿冷静无闻,也不肯在宫里贴上个“仙颜”“贤淑”的名声。宫里的娘娘们都没这么大的颜面,戋戋秀女,就强过满宫后妃去了?像那种传得满宫风雨的,不过是费经心机惟进宫昏了头,使动手腕明显白白把心机露给人看,早早就被刷下去了,如何还会留下来?
庆丰帝还没进门就听到动静了,不由笑道:“在说甚么这么欢畅?”
林云熙想着还是提示了胡青青一句,“贤人是个怀旧情的人,如何会随便萧瑟你?你好好想想如何奉养贤人,贤人瞥见了,天然会眷顾你的。”
昭仪是帮了她,教她去邀宠,教她在合适的机遇里跳出来,走进贤人眼里。胡青青对昭仪是至心的感激和顺服。
大何氏在内心冷静念着,若那位娘娘过来,她们还是得施礼的。眼角的目光便往小何氏那边扫畴昔,mm除了长辈,还没拜过旁人,方才对着昭仪也就福一福罢了。
胡青青再三请罪伸谢,方才告别出去了。
说到这里,胡青青倒真添了几分伤感之语,“等这些年青貌美的小娘子进了宫,只怕妾身连个落脚的地儿都没有了。”
胡青青又羞又愧,用湿帕子捂动手起家请罪道:“妾身失礼,还请昭仪降罪。”
她本来是想说一说关于选秀的事。特别是皇后这几天见过的秀女,面貌姣好不说,另有很多家室不俗的王谢淑女。
不一会儿就奉上来了。
林云熙笑道:“罢了,些许小事罢了,你又不是故意的。”又命人取来芦荟膏给她敷上,“你这两日别碰水,好好歇着,若真有甚么不好,再打发人去请太医。”
宫人们换了新的茶水鲜果上来,胡青青顺势接了茶盏送到林云熙手边。
林云熙便请了林夫人来,问道:“阿娘给侄儿们看好了哪家娘子?这几日有很多大臣家的命妇来讨情,只盼能撩牌子出去,侄儿们那边如果定下来了,我便去和贤人讨小我情。”
胡青青讪嘲笑了笑,道:“还是娘娘动静通达。妾身不过听宫人们胡乱嚼舌根,不想那位小娘子已落第了。不过皇后娘娘那边确切传召了很多秀女去说话,妾身宫里的内侍遇见过一回,说有两个娘子生的极标致,连花房里开得最盛的芍药都没那样鲜艳,要不是其别人拽着他,他看得眸子子都不会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