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吃食!我看到了,挺沉的,两人合抬着一大桶,分量足足的!还冒热气呢!”
心直口快的虎毛羡慕地说出了本相。
“虎毛你傻啊?”
先头那愣的张大了嘴,“哦,本来是这般啊!”
有那胆量最大,守在巷子口朝向张望的俄然转头欣喜得大呼。
更有朱客商阴阳怪气,“怕是来清算那胆小包天的吧?”
世人仍然惴惴不安,“来了几小我?能看清是抬着吃食?还是拿着棍子绳索啊?”
到了这会儿,另有甚么看不清的,就有人用心大声嘲笑了下,往地上一啐。
这一问可问到点上了。
想到那两个鬼精的,跟在了孙家父子身后,这会怕是香喷喷的肉菜都吃上了!
朱客商一听便要焦炙,那些跟他辩论的人却一哄而散,喝彩着跑走了。
守着空桶,坐在地上看众肥羊狼吞虎咽,四个山贼都笑呵呵的,态度的确比得上客店里的伴计那么和蔼了!
这么好的饭,还没剥削,当真是摸着肚子回味无穷啊!
“是啊!要真是能离了这盗窟,就是归去给孙家大郎立个长生牌位也甘心,可不能像有些得了便宜还卖乖的!”
这朱客商说话刻薄,为人鸡贼霸道,一道被关押在山洞里就有好些人看不惯他了,只不过都是阶下囚,两牢头动辄毒打,世人都是朝不保夕,他说几句怪话,大师也都懒得理睬他,可现在眼瞅着那孙家大郎竟然说的是真的,公然有人专门上山来送饭!
这几个山贼喽啰也感慨呢。
一听有吃的,世人顿时一窝蜂都挤畴昔看,姓朱的想看,世人却都占好了位置,没人理睬他。
“在哪儿?在哪儿?让我瞧瞧!”
这申明甚么?
听到这话的顿时觉到手里的咸菜有些不是滋味了。
如有出去的一天,再他娘的不跟这姓朱的打交道了!
四人抬着大桶,见那些客商们一个个眼冒绿光,却怯生生地不敢靠过来,便呼喊道,“从速来列队领饭,今儿寨子里换了新当家是大丧事,你们这些人得了新当家的关照,也给你们吃顿好的!”
世人一听,立马排成一行,挨着个过来领吃食。
朱客商的脚丫子也跟着要动,待跨出几步,便停下想,这如果出去了,不得被他们笑话死?再说就如先前所想,这饭食是奉上来了,那是山贼们还不晓得那两个牢头被打晕到现下还没醒呢,如果晓得了,难保不迁怒,外头那些人可不恰是用来撒火的么?我还是再等等看。到时候他们被打的哭爹喊娘,我却吃喝不忧,岂不乐哉?
陆大当家多威风啊,说给孙当家砍头就砍了!孙当家看着还那般年青,还风雅,将来只怕能带着盗窟称霸南屏山呢!
说着他就又往山洞里去。
虽说不见盗窟里有人上来也是功德,但本就每日吃不饱,再饿上大半天了那可真是要了老命了。
“某些小我啊,本事没有,就会阴阳怪气!畴前每天吹牛自家有多少有本领的,也不见半小我来!”
每一个领饭的得了两个黄馍,几根咸菜。
另一个山贼也道,“这些人在外头撒欢,还用问必定是新当家放出来的呗!”
“来了来了!”
最后一个山贼点头道,“必定是新当家救他爹的时候,把这些人也顺手放了,这些人真傻,都被放了,还不从速下山,还得劳动我们兄弟们上山来送饭!”
本来世人就担惊受怕,又饿又吓着呆了这么久,听到这话更是心烦,有本来跟他干系不错的也离他远了几步,这的确是个有病的,还是离他远点免得招倒霉。
咬上一口,两泪流,这辈子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杂粮馍啊!
就见四个山贼都咧开了嘴,“也是黄馍,不过俺们都有肉菜,一人一碗,油光水亮的,真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