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看清薄胭,顷刻一怔,本是拱手告歉的行动一顿,就这么不上不下的僵在原地,身形好笑的很。
赵雪言咧嘴一笑:“看娘亲生的美,路上随便赶上一个都能看直了眼。”
那男人笑笑:“源名。”
那几人领命,还是假装平常百姓,倒是一眨不眨的察看这这边的环境,筹办一有不对劲便一拥而上。
“你不过十六的年纪,我也不过十岁的年纪,平常孩子在我这个年纪恰是赖在父母身边撒娇的年纪,我却要坐在上头日日面对那些老臣,会商朝政,技艺、功课样样都不能落下,因为……”赵雪言一声长叹,苦笑道:“因为我是皇上啊……我是……“朕”啊……”
赵雪言嬉皮笑容的看着薄胭,半晌,笑意垂垂收了笑意,面上闪现一丝郁色:“娘亲……若你不是一国太后,现在的你该是恰好的年纪,该有一个疼你爱你的夫君,该有一个属于你的孩子,若你不是一国太后,本日那男人同你示好你也不必退避三舍……娘亲,我……”
薄胭抬眸,同那人正对上眼神,那是一个面如冠玉的少年郎,大抵二十岁摆布的模样,一身石青色儒服,端倪洁净,一见便是纯良的很。
看到这几人如许热忱,薄胭亦是不好甩手分开,只是微微一笑:“原是姑苏人,怪道穿的是新晋的十字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