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眼看着便吵了起来,下首女眷见势头不好,赶紧上前劝止,心中感慨,这二人都是个炮仗性子,一点就着,吵架也不分个场合,皇后娘娘和公主还在上面坐着呢。
苏氏与卢氏跪鄙人首,大气都不敢出,这个时候才想起检验本身的错误,方才在薄胭的发起下话家常失了分寸,一时竟然忘了身在那边,竟然就如许大咧咧的吵了起来。
苏卢两夫人是个有眼色的,忙道:“这如何能使公主的不是,说到底是妾身教女无方,惹出如许的事情来,坏了皇后娘娘与大师的兴趣。”
“苏mm头上这钗款式好生独特啊,畴前竟没见过。”薄胭状似不经意的说道。
皇后只是默不出声,卢氏与苏氏的母亲则是越听脸越白,惊的扑通一声跪在皇前面前连声告罪。
卢氏咬牙,扯下脖子上金丝项圈嘲笑道:“这叠金的工艺你怕是见都没见过吧,也难怪你眼中只要金银款式分不清甚么叫贵重,你们苏家是泥瓦匠出身,又如何懂甚么叫做世家贵族?说你上不得台面还委曲你了?”
“是啊是啊……”
世人俯身应了声是,宫人们鱼贯而入,伎乐上场,此次小宴正式开端。
本来这苏氏与卢氏夙来不睦,两人皆是王谢贵女,性子非常娇纵,但是审美与办事体例却不尽不异,以是常常碰上总要争个凹凸,谁也劝不动,此次定然是卢氏见苏氏与公主搭话,心气不顺,特地说这话来挤兑她的。
皇后与世人笑着酬酢了两句,回身看了看薄胭道:“此次停止这小宴也是旌阳提起我才想到的,说来本宫入宫好久,竟未曾与大师聚聚,本日也别拘束着,一起乐乐。”
“苏蜜斯和卢蜜斯气盛,不过拌了两句嘴,女儿无能,竟没拦住。”薄胭不咸不淡的说着。
宫人领命退了下去刺探,不过半晌就重新返来将那边的景象照实禀报,并且绘声绘色的将卢氏与苏氏的话一字不落的复述了一遍。
苏爵爷这才发觉出不对劲儿来,坐到了苏夫人身边:“到底如何回事?”
“那可一定,”一旁站着的卢家二女撇撇嘴道:“虽说苏杭那边有些新奇模样,但那不过是图个新奇罢了,过上两年那模样就戴不出去了,要说真正上得了台面的,还是都城的东西。”
苏卢二人刚放下的心脏又猛地提了起来。
薄胭抿了一口茶水,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微微一笑,感觉差未几了。
薄胭挑眉接过那钗,细心看了两遍,不住点头:“不错不错。”心中暗自策画,这物件做工最起码要一千两银子,苏家还真舍得!
苏爵爷不成思议的瞪大眼睛,没想到皇后与薄胭还会做如许厚颜无耻的事情:“那你们也不消这么实在吧……半点不剩?”
苏氏是见惯了卢氏这副模样的,当即不逞强的怼了归去:“这些衣裳金饰不就图个新奇吗,难不成一件衣裳金饰要穿戴上个十几二十年?留下来给人做传家宝?毕竟是大师流派出来的,没的让人笑话寒酸。”
皇后听了这话,这才渐渐展开眼睛,长叹一声:“皇上近几日因为边关战事已经好久未曾好好歇息了,本宫执掌后宫,却不能为皇上分忧……”
皇后咂舌,眼睛一扫世人,慢悠悠道:“吵架就吵架,小孩子吗,这都是常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