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戎定定地看着薄胭,答案很较着。
“仇你已经报了,你还想做甚么。”薄胭垂眸盯动手中的糕点沉声道:“莫非真的要赵国百姓给你陪葬你才放心?严家是为了一己私欲落的那样的场景,你……亦然。”
严戎还是挂着凉薄的笑意:“你说我分开了能去那里啊?”
“薄胭,我曾想着让你给我弹一首曲子,就像当年你在严家弹得那一首,只是单弹给我听……”严戎说着。
“你奉告锦安了?”
“握着平生就如同一个笑话普通,总想着站在高处,总想着能配得上我想配得上的人和事,到头来呢?我想要的半点没留下,却一样一样丢了我最最贵重的东西,不管是亲人还是自负,现在我沦为天下的笑柄,我乃至在想,如果我死了,该如何去见姐姐,她舍命护我,我却活成了这副模样……”
此处是一个破屋,断壁残垣,破败的很,而本身现在正置身在一块破草席上。
严戎大要安静,但是心头已经一团乱麻,他独一晓得的是开弓没有转头箭,已经到了这一步,他不肯等闲罢休,他不肯看着薄胭忘记本身,而锦安……本身要让他悔怨平生!
薄胭挑眉,探着身子朝门外望去,见到内里不远处仿佛有一处假山,不远处另有一条九曲回廊,固然现在已经式微不堪,但是模糊可见当年的高雅。
薄胭像是做了一个极长的梦,梦里也是模恍惚糊的,仿佛瞥见了甚么人,又仿佛甚么也没瞥见。
严戎将食盒内的吃食一样一样摆了出来,是一些糕点并一碗百合粥:“这里你应当熟谙的。”
严戎也不再强求薄胭吃东西,独自坐了一阵道:“齐国败北了,你能够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