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水痕听得声音也已起家,快步走到了门旁,凝目望着四人,侧耳聆听,听隋承志说出这番话来,心中微微发怒,暗道:你们想奉告我们一声,那便奉告我们一声好了,这般大吵大嚷,胡乱打门,倒是很不该该,搅得我们表情不宁,睡不平稳,实是浑然没个端方。心中直是发怒,不由眉头大皱,环眼之间,见着四位侄儿略显稚嫩的面庞,心中蓦地一动,深思:看来,四位侄儿武功虽高,年纪毕竟还小,肠子坦直,竟是小孩子脾气,对于情面油滑,礼节端方,还不大懂,想我堂堂做长辈之人,却又怎能和几个小孩子普通见地,徒然生他们的闷气呢?这事若传了出去,还不让人家笑掉了我的大牙么?想到这儿,心中不免欣喜自嘲起来,想到四位侄儿又好气又好笑之处,心中感到哭笑不得,脸上不由暴露了一丝无法苦笑,“唉”地一声,叹了口气,缓缓摇了点头。
水痕佳耦见他们来了,想到本身三人胡乱大笑,被他们见到不免失态出丑,立马收敛笑容,止住笑声,表示四虎过来,陪着水若寒谈天,本身二人则出门去,说是肚子饿了,要去用饭。
水若寒吃了这一半饭菜后,已然辩出这饭菜的滋味来了。只觉吃起饭来,那米显是初熟,生硬得很,咬在嘴里非常烫热,米饭碰到嘴中泡泡,顿时生疼起来,好不痛苦。那菜又是新奇出炉,热气腾腾,吃在嘴里,烫在心头。当下嘴巴烫痛不过,即使饭菜烧得甘旨适口,喷香诱人,也已偶然多吃,吞咽半天,吃入肚中半碗饭菜后,嘴里上火,实在接受不住,肚子固然仍饿,才只吃了个半饱,父母又在一旁看着,体贴非常,想到本身吃着过分不便,也便不吃了。
花娇见儿子吃得满头大汗,眉头紧皱,每吃一口都要咀嚼半天方才咽得下去,心中直道:这饭菜定然做的不成口,难吃得很。心中体贴,连续出声问了好几遍,直道:“饭菜但是好吃?”
花娇见米饭上已夹满菜肴,便收了筷子不再夹菜,站直身子,望了豪杰四虎一眼,笑呵呵道:“你们慢吃,我先走了。”心中惦记取儿子,也不等四人答复,转过身子,端了碗筷,独自跑了出去,直奔水若寒屋子。不一时,早到屋中,昂首看时,见水痕已然在内,陪着儿子说着闲话,便道:“痕哥,快将寒儿扶了起来,我好喂饭。”
花娇肚子也是饿了,只是心中体贴儿子,一心喂他用饭,将本身腹中饥饿之事一时之间浑然忘怀了,这时,耳入耳得水痕肚子叫喊之声,顿时引得本身肚子饥饿起来,咕咕咕咕,大声叫喊,竟是好不清脆,心中忽感一阵难堪,脸上微微一红,一双妙目流转,望定水痕,格格娇笑。
花娇心中思疑,双手端着碗筷,将饭菜凑到本身嘴边,扒了一口饭,吃了一口菜,含在嘴中,细细辨了一辨,层次一番,一品之下,嘴中只觉万般暗香,满嘴流油,甘旨适口,滋味无穷,心中不由一畅,愉悦之余,暗自赞道:瞧这颗粒饱满的米饭,油光十亮的菜肴,看着便很诱人,庄内厨子能做出这色香味俱全的上好饭菜来,当真是妙技术,明儿不足暇,我定当要好好向他请教几手,学一学这烧菜烧饭的上等工夫招式,将来也好为痕哥、寒儿做出好东西来吃。心中想得欢乐,嘴中也不闲着,“咕咚”一声,将含了半天的菜肴一口吞入了肚中,饭菜虽入肚中,口中仍存不足香,嘴巴利落,也便“吧唧吧唧”数声,舌头在嘴里卷卷残存的饭菜,然后伸出嘴外,舔了舔嘴唇上面残留的油水,一对妙目望着儿子,转念深思:为何这般好吃的饭菜,我儿倒是吃得非常难受呢?心中不知内幕,耳中但听儿子这般说话,心中想来也无其他来由能够解释,直道便是了。正在这时,耳中俄然听得一阵“咕咕”之声从中间传来,心中奇特,瞥眼看时,见那声音竟是从水痕肚中收回,心念之间,情知是丈夫肚子饿了,腹中始才收回这般声响,妙目流转,瞧见丈夫呆呆神情,心中想着好笑,“噗嗤”一声,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