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若寒心中奇特,低头举手来看,只见掌心无缺,并无任何非常,心念明灭,猛得一惊,深思:这莫中邪了?偷眼瞧了瞧身边水淙尸首,浑身不由打了个寒噤。
正在惊奇间,突听耳旁“嗖嗖”声起,昂首看时,几枚飞蝗石缓慢砸到,当下哪敢担搁,手中红刀急提,催动内力,持续挥动,砰砰几声,竟将来石尽数挡碎,藐小石屑漫天飞舞,飘洒落地。
水若寒见了一呆,心中奇特,暗道:我的内力修为,几时有这般高了?睁大眼睛,看那红刀,见着红刀半分不损,血红锃亮,想到本身刚才单刀遇石就断,心中又是一惊,直道这刀邪门。
随即人群里一人嚷道:“兄弟们,他们杀了我们帮主,欺负到我们头上来啦!这口气必然要出,冲啊!”本来是先前被骆大元呼来喝去,逼迫去安葬屠斐尸首那红巾大汉。
他吃了一番热诚以后,一向挟恨在心,当下见有机遇抨击,当即出言鼓动,抢先慢跑几步,左顾右盼,不敢先行上前,只盼其他帮众一齐冲上,杀了花水二人,解解心头这口恶气。他边上围着几个四川老乡,也跟着他瞎起哄,手中刀子扬起,迎空挥动。
那马儿颤栗几下,见了这刀,仿佛认得,悄悄叫喊几声,渐渐停下脚步,鼻中“呼呼”喘气,右边前蹄不住踩地,稳稳站着。
水若寒一惊之下,强自平静,正想挥动单刀,疾砍而上,忽感手上轻飘飘的,不似先前般沉,定睛一看,只见刀身从间断折两半,一半掉在地下,顿时惊奇不已,晓得典鸣内功高深,硬打不是他敌手,手中单刀断折,留着已然无用,顺手扔了,只想找刀找马,脱身逃脱。
水若寒见了,心头大喜,急步上前,俯下身去,想从水淙手中夺过红刀。不想,一拿之下,手上用力,竟夺不过,顿吃一惊,心道:莫非这厮装死?低头细心一看,水淙脑袋分裂,那里另有命在。舒了口气,心头俄然一紧,暗道:莫非诈尸?这一吓当真非同小可,浑身顿时盗汗直冒,心中发毛,身子跳开,斜眼看了半天,见那尸首直直躺着,纹丝不动,又那里会是诈尸了。
只听典鸣冒充惊声叫道:“帮主,你白叟家如何了!啊,不好,帮主被这两个牲口给杀死了!兄弟们,大师伙儿联起手上,一齐上前,杀死这两个叛贼,为帮主报仇血恨!”
那红马正在打转,“咴咴”悲鸣,突感背上一沉,有人坐了上来,顿时吃惊,前蹄连扬,人立而起,身子狠恶摇摆,浑身颤栗不断。
豪杰帮世人听到他喊声,回过神来,想到帮主被他俩杀了,本身身为帮众,颜面上也欠都雅,手中兵刃闲逛,发一声喊,围杀而上。
水若寒一个游移,红巾大汉已然团团围上。幸亏花弄影乘马在侧,挥刀挡住了世人。
遵循事前商定,二人只顾着力,见机杀死水淙,到手以后,典鸣出面,当众向帮内世人言明态度,水淙过往罪过昭彰,各种事由,帮众听了,定然心折,这场风波也便停歇下来,得以化解。哪知,事光临头,典鸣俄然变卦,出尔反尔,批示着世人杀将过来,当下心中气恼,大喊被骗,侧头望向典鸣,见他目光正死死得盯着本身,眼神奸邪,边看边道:“快快脱手,别让他们跑了。”
水若寒双脚刚一着地,豪杰帮中几名跑在前头的红巾大汉已然杀到。水若寒急挥单刀,砍翻数人,耳旁“嗖嗖”连响,心知暗器打到,回刀乱舞,一枚飞蝗石砸中单刀刀刃,“嗡嗡”作响,虎口一震,刀子几乎脱手。
水若寒只觉手臂炙热,如同火烤,难受之余,却有一股莫名的力量,从掌心中传出,顺手迎空挥了挥刀子,只感整条手臂轻松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