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承志听了,大吃一惊,急道:“外头恐有变数,大师从速出去。”
只听水痕“咦”了一声,正色道:“刘三哥,这太湖宝藏的下落,你但是晓得?”
刘武扬见了奇特,细心瞧了那葫芦一眼。只见那葫芦精美,小巧小巧,青铜制造,平常得紧,翻到另一面时,上面刻着一个圆圈,内里横七竖八,七笔八画,坑坑点点,清楚可辨。看了一会,并未感到奇特之处,眼望父亲,不明其意。
水痕擦了擦眼泪,正色道:“刘三哥,刘三嫂已然死去多日,救不活了,你和武扬,还得活着。我想,刘三嫂泉下有知,晓得你们活得很好,心中定然欢畅。”
想到此处,停了抽泣,抬开端来,望着刘武扬,“呀呀”叫叫,见刘武扬侧头看他,满眼泪痕,苦笑一下,右手伸到胸前,握住脖子上的一个小葫芦,左手探到脑后,想要顺手取下来,但是双手颤抖,竟使不着力来,只得眼望刘武扬,冲他“呀呀”叫叫,表示他拿下来。
刘正见儿子神情木讷,不懂本身意义,心中急噪,脑海中动机一闪,情急智生,右手食指伸入嘴中,用力一咬,咬破手指,见指头出血,顺手在床边地上写起了字。
隋承志见事情紧急,仓猝嚷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快出去罢!比及了安然处所,我们再详细申明不迟!”
水痕“唉”地一声,叹了口气,说道:“武扬,人死不能复活,还当节哀趁便。”右手食指伸出,指着地上“出去”二字,道:“你爹爹生前,用血水写出这两个字来,其企图就是要你好好活着,勿以他们为念,出去后勤练武功,将来闯荡江湖,干出一番伟业来。唉,倘若你不出去,死在这里,你爹妈在地府之下晓得,定然心中不悦,到时候,你又有何脸孔去见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