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聚义厅内,只见内里坐满了人,细心一看,里头有些人熟谙,有些人却不熟谙,熟谙的人都是早前来过岛上的三十六岛岛主,不熟谙的人想来定然也是帮里的头领了。五民气头一怔,深思:这莫产生了甚么大事?
花娇见他好了,依大夫所说身子若想好得快,便要多多活动,便笑了笑,道:“去罢。”
水若寒一听,欢畅不已,朝花娇咧嘴一笑,道:“感谢妈妈。”缓慢跳下床来,一头跑去了骆大德配房。到了那儿一看,只见三位兄长已然都在了,便快步进屋,走到骆大元床头,问道:“大哥,内伤但是好了?”
当下花弄影、隋承志、刘武扬三人身子这一复原,想到大哥骆大元伤势颇重,运功疗伤到现在还是躺在床上,下不得床,本身三人又已大好了,便先去看望了骆大元,晓得他再疗养个几日也便得能下床,陪他聊了一会儿天后,便去水若寒配房找他说话,目睹他也早已大好,三人都是欢畅不已。
水若寒听了一怔,见他在笑,心中已然明白,便道:“瞧大哥说的,这是甚么话。好了便好,好了便好。”
又过七日,水若寒伤情也好了大半,右臂已然能动,右手掌心麻痒得很。花娇见他手臂之上黑肿之色已然减退,情知他伤势大好,便依着那何大夫叮嘱,脱手拆解纱布。纱布这一解开,目睹水若寒掌心结疤,乌黑一大块,情知再过一阵,伤疤一祛,手臂伤势也便全然好了,心中顿觉好是欣喜。
水痕眼神平静,缓声说道:“诸位头领,承蒙你等看得起敝人,本日特地共同前来,奉敝报酬本帮第三代帮主,敝民气中实是深感幸运。”顿了一顿,道:“这些光阴以来,敝人见帮中兄弟大家循分守己,做好本身分内之事,对于本帮帮规和新定约法三章都是顺从,没有违背,敝民气中当真欢畅,本来当了帮主,也是合情公道,只是敝人想到本身之才向来只做智囊,倒是不堪帮主这般重担,更想到本身早前曾有言在先,只要本帮能步入正轨,敝人便退位让贤,另择贤达之人,来继任此帮主大位,本日帮中兄弟都在这儿,便可做个见证,直道敝人言而有信,信守信誉。”
当下水痕坐在居中白虎交椅上,见着五人出去,脸上微微一笑,眼神到处,说道:“护帮五虎使,请坐。”
到得十四日上,水若寒已好得差未几了,右手手臂活动自如,想来也已并无大碍,这便向花娇说道:“妈妈,孩儿想去看望骆大哥,能够吗?”
这日凌晨,豪杰五虎正在比武场上习练武功,管家刘远跑来报说水痕有请五人前去聚义厅中议事,五人也便去了。
骆大元见他来了,脸上微微一笑,道:“还死不了。”
水痕见三虎已然大好,便公开带了他们出去,在聚义厅召见冯平时,便让他看看三虎在了,震慑他的内心。而冯平见着三虎伤好,心中固然非常不肯他们伤好,但是他们当真好了,却也非常无法,只得装做非常体贴,劈面说了一些好话。
这十数日中,花娇守在水若寒配房中寸步不离,当日听了那何大夫所言,想来,水若寒这伤势十有八九定然是没得治了,心想:能照顾孩儿一日,也是好过一日。便一向守着儿子,好生顾问。
骆大元俄然“唉”地一声,叹了口气,道:“只可惜典鸣那厮武功太强,即使我们四兄弟齐上也不是他敌手。唉,我这父母大仇,但是何日得报啊。”
又过了十来天,骆大元也能下床走路了。
水痕除了忙闲事外,余暇时候也都跑来水若寒配房,陪着花娇一道顾问儿子,固然心中难过,但是怕让水若寒晓得他命不久已,表情郁郁,因此迟迟未曾告知,只要让他放心养伤,即使是死,也死得安乐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