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一早就去李庄探听动静了,中午返来吃完饭又出去了,报警人家又不受理,非要等48小时,真是气人,也不知是哪些混蛋立的规定!”
钱岱想想也对,刚才那獐眉男跑掉了,一旦归去通风报信,那些土耗子必定开溜,开溜之前说不定把老神棍给宰了。
张去一顾忌对方能够另有朋友,并没有乘机追击,警戒地站在钱岱身边。
张去一四周打量了一番,俄然心中一动,指着右边那片坡隧道:“瘦子,你在这等着,我到上面看看。”
钱岱惊诧道:“哥,是这个家伙弄走你们家老神棍的?”
“哥,还要往前开吗?”钱瘦子晦涩地吞了吞口水,再跑下去,老爸这辆面包车恐怕就要完整报废了。
张去一当然不信他鬼扯,面前这家伙眉乱如草,目光游离,眼带血丝,鼻尖倾斜,再加上眼神中不经意透露的凶光,绝对是个逃亡之徒,说不定手底下另有性命案。
从镇上到小河村另有近十里路,幸亏现在的乡道都硬底化了,破金杯喷着黑烟一起狂飙,十几分钟就到了张去一家小院门前。
话说瘦子口中的老神棍便是张去一的爷爷,一个在街边摆摊算命的老忽悠,张去一的名字就是他给起的。
“奶奶的,那货真是耗子精吗?”钱岱嘴巴惊得河马大。
这时张去一已经赶到,朝着那人头脸踢去,不过此人反应倒是敏捷,往中间一滚躲开。
钱岱跟着下了车,揉着屁股道:“奶奶的,这一起快把胖爷的龙臀都颠成八瓣了……我靠,哥你咋啦,撞邪了?”
山坡杂草丛生,张去一花了近刻钟才爬到坡顶,放眼望去,顿时心中了然。
钱瘦子这才反应过来,一骨碌爬起,惊怒交集地骂道:“草你大爷,哪蹦出来的黄鼠狼,想谋财害命啊?”
那人站了起来,用力地唾了几口草屑泥灰,只见这家伙身材肥大,生得獐眉鼠目,手里拿着一根半米长的柚木棍。
“说吧,你们把我爷爷弄哪去了?”张去一冷冷隧道。
只可惜獐眉男打错算盘了,张去一身形一拧便躲过他凌厉的一戳,还握住棍子一端猛地一带,獐眉男便身不由己地冲了过来,裤裆一阵钻心剧痛,已然中了一记重膝。
张去一皱眉道:“爷爷出门没说要去哪吗?”
钱岱吞了吞口水道:“哥,那些盗墓贼都是逃亡之徒,要不咱报警吧!”
“去李庄那边帮人看坟呗,人家是开车来接的,不过开车那人很眼熟,仿佛不是李庄的,都怪我当时没问清楚。”薛翠兰自责道。
这时钱瘦子冲了过来痛打落水狗,朝着獐眉男屁股猛踹几脚,痛骂:“妈蛋,真够凶险了你,我丢你百口大老木,粤语哥也会!”
“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九,遁去其一,谓之太极。”这是老神棍的原话。
钱岱惊道:“我靠,本来是狗ri的土耗子,哥,从速报警!”
李庄和小河村只是一河之隔,过了石桥,几分钟就到庄头了,钱岱问道:“哥,要进庄探听吗?”
钱岱固然不解,但自小就唯张去一马首是瞻的他也没多问,直接把车拐向左边的乡道。
一起西行,每到一外岔道口,张去一都会展开眼睛指导方向,约莫驶了三十余里,四下却越来越萧瑟,沆沆洼洼的土泥路杂草丛生,破金杯在颠簸中收回吱嘎声响。
“我丢你老母!”獐眉男突然发难,一棍戳向张去一胸口,在他看来,张去一比较难缠,只要出其不料放倒,剩下那头胖猪就好办。
“哥,有啥发明?”钱岱把香蕉皮一甩,正欲站起,张去一蓦地大喝一声:“瘦子谨慎!”
两人转过山坳走了不远,便发明一辆藏在草丛中的玄色陈旧吉普车,透过没关的车窗,张去一发明后座上鲜明放着爷爷平时装罗盘用的布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