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往昔,忆郎颜,忆曾同游江南,欢笑言。
从南山园的后门分开,是一段崎岖山路,仅仅是看着便让人感觉心神目炫,就算是常走山路的山民也要谨慎翼翼,稍有不慎就要坠落山崖。不得已之下,李玄都只能将小丫头背在身上,由胡良这位天赋境妙手在前面开路,他跟在前面,同时还不忘让小丫头背诵他方才教给她的坐忘禅功口诀。
胡良笑道:“老李,你这就不懂了。颜飞卿口口声声说本身是以纯阳入道,苏云媗这么一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放在面前,干看着不能吃,还要操心吃力地去相互算计,同床异梦,这如果还能生出兴趣,那我胡良敬他颜飞卿是个狠人。”
沉沦处、存亡在天,欲执手相守,怎何如世事无常。
李玄都笑骂道:“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满脑筋都是女人的面庞、胸脯和屁股,仿佛没有女人就活不了似的,还觉得全天下的男人都和你一样,难怪玉清宁说你是个下贱胚子。”
当然,胡良也必定是差未几的设法,感觉老李脑筋不开窍,至于二者之间到底是谁对谁错,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不等她开口回绝,李玄都已经说道:“江湖端方,见者有份,淑宁你跟着我们两个搜刮了这些不义之财,天然也要有些分润,不能坏了端方,并且这块玉佩也不是甚么希奇宝贝,独一的感化的就是佩带身上时能够清心醒神,对我而言已经没甚么感化,你放心拿着便是。”
周淑宁听李玄都如此说,便将玉佩谨慎翼翼地收起。
胡良转过甚来,一脸坏笑道:“说到玉清宁,老李你也是,瞎子都看得出来,玉清宁较着对你有点意义,不过是女儿家矜持,再加上当时另有张家妹子,以是才不美意义说出口,可你还真就做了君子君子,这但是要遭天谴的。有句话是如何说的来着?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胡良一愣,“玉清宁那婆娘也跌境了?”
盼君归,盼君安,盼能与君执手,看国土。
胡良没有转头,说道:“老李你可真是饱男人不晓得饿男人饥,换成其他随便一个抱丹境,获得这么把桃木剑,还不得睡觉都要笑醒?”
李玄都轻声道:“我也是这么想的,让淑宁去玄女宗,总好过一门心机放在出世上面的慈航宗,我还真怕淑宁也变成那种口口声声天下大义的女子,实在有些人不讨人喜好。”
不如初见,夫君好,难防那世情险恶尴尬。
周淑宁一只手抱着李玄都的脖子,接住玉佩,只感觉动手温热,竟是块可贵的暖玉。
胡良听李玄都的语气不似打趣,迷惑道:“如何不一样了?都是女人,固然我传闻玉清宁变成了个瞎子,但她只要重回归真境,也不是不能规复如初。再者说了,老李你也不像在乎这些的人。”
李玄都对于胡良的幸灾乐祸不置可否,持续说道:“在怀南府的时候,我曾经见过玉清宁一面,并承诺过她,让淑宁拜入玄女宗门下,成为玄女宗宗主的关门弟子。”
第六十一章 木剑敕鬼
行走在山路上,李玄都一手托着背上的小丫头,另一手手举起那把方才到手的桃木剑,剑身上有敕鬼二字,说道:“这把敕鬼,材质还算不错,可罹难求,比起正一宗的雷刚剑,还要好上很多,不过此剑的首要感化还是斩鬼驱邪,用来与人比武对敌,感化不大。”
朔风可爱,东风好,不敌那初春乍暖还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