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飞卿伸手指着东北方向,道:“在阿谁方向,模糊有阴气升起,非是吉兆。”
分开江陵府境内以后,一起上无甚风波。
说到这里,李玄都俄然想起一事,神采发苦,“前几天淑宁跟我说,自从修炼‘坐忘禅功’以后,她的双眼有了各种神异之处,我感觉像是佛家的‘天眼通’,再加上我现在的体格,也像极了佛家的‘漏尽通’,若这些神通皆是因‘坐忘禅功’而起,那我可真是亏大发了。”
胡良淡淡说道:“如果正道十二宗中都是颜飞卿如许的人,那么这个世上那里另有正道十宗的安身之地?”
胡良点头道:“这位苏大仙子,修的是出世之法,功于心计,素有纵横扶龙之志。论修为,不弱于玄女宗的玉清宁,论智谋,不输于牝女宗的宫官,身后又有偌大一个慈航宗为支撑,在当世几名出彩女子中,最难对于,不成不防呐。”
启事无他,行走江湖四大忌,白叟、僧道、女人、小孩,赶上这几类看似好欺负的角色,实则最不好欺负,无数江湖豪莽在暗沟里翻船,由此总结出这个事理。
至于其他几人,能够辟谷,几天不用饭食不算甚么。
不巧的是,李玄都一行人中除了没有白叟以外,算是把其他三种占全了,一个年青道人颜飞卿,一个貌美女人沈霜眉,还带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人周淑宁,至于别的两人,一个墨客打扮的李玄都且不去说,就说最像江湖中人的胡良,满脸虬髯的,凶神恶煞,如何看也不是善类,只如果略微有些江湖经历之人,就毫不会等闲冲犯这等不清秘闻之人。
颜飞卿指了指东北方向,说道:“如果要管,便要先查清楚来去启事,鬼物反叛多数是因为天灾,比如说贫道数年前碰到的一起厉鬼索命之事,那户闹鬼的人家乃是名声极好的富户,常日里修桥铺路,周济贫民,可他们家的独子却被厉鬼害死,贫道刚巧颠末此处,便脱手降服了厉鬼,过后贫道以正一宗的‘太上清心咒’将那厉鬼洗去戾气,问其根由,本来是那家富户用买来的女子为自家的痨病儿子冲喜,那女子不甘而死,化作厉鬼,索命报仇,这便是天灾。以是不管超度也好,诛杀也罢,将反叛的鬼物撤除以后,还要去处理天灾,最是费事。”
李玄都悄悄一叹,说道:“本日方知正一之难,既然玄机兄已经窥破阴气地点,那么没有坐视不睬的事理,请玄机兄在前面走,我们在前面极力跟吧。”
李玄都望着颜飞卿的身形远去,直到完整看不见以后,才转头望向胡良:“天良。”
李玄都沿着他的视野望去,甚么也看不到,问道:“玄机兄表示我们出来,但是有甚么话要说?”
李玄都道:“你是说慈航宗的苏云媗。”
虽说江湖上素有“一人不进庙,二人不看井,三人不枹树,独坐莫凭栏”的说法,又有“宁住坟地,不住破庙”的端方,但是有颜飞卿这位“小天师”坐镇,也不必惊骇甚么鬼怪邪祟,进到破庙中,颜飞卿只是一振袍袖,便将此中灰尘尽数吹散,胡良出去砍了些枯枝,生起火来。然后李玄都从“十八楼”中取出几块用油纸包好的糕点和一壶净水,在火上烤热以后,才让小丫头吃了。
夜色渐深,小丫头在沈霜眉的怀中沉甜睡去,三名男人则是起家出了破庙,来到庙外。
就算真有那种不长脑筋的愣头青,心生歹意,不消一名归真境和两位天赋境脱手,仅仅由看起来最为有害、实际上也是除了小丫头以外修为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