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场秋风一夜间吹落了满山坡的枫叶,两个月的闲坐苦修,释天始终未动一下,两手合十,任由衣衫脏乱不堪,髯毛和头发都有寸余,远了望去,就像是石阶上本来就有的一尊石像普通。
那副扁担和两只木桶还是躺在那边,释天神念一动,顺手捏了一个法诀,那副扁担和水桶便漂泊在空中,朝劈面的凌云涧飞去,又以灵气催动,将涧中之水灌入桶中,一气呵成,毫无停滞,若被别人看到必定会赞叹非常,这般隔空御物的本领,非道术初成不成为之。
容嘉来过几次,远远感到到其勃勃朝气,也只好点头感喟远去,虽有些担忧,却更是佩服这份固执。
那片树叶上以草率的笔迹写了如许两句话。似有冲突之处,却仿佛有更深的含义。
他,是释天,孤生于人间,他有要保护的东西,有要回报的恩德,以是,他要强大!
终究在他的双眼展开的那一刻,那片叶子也落在了他的头顶。精光内敛,他仿佛懂了些甚么,又仿佛有些黯然。他挑选沉默,不是现在的沉默,而是修道上的沉默,尚未考证的猜想只能掩蔽。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那边惹灰尘。”
数月来,他冥思苦想的不但仅是道法,更思虑了克日统统的经历,释天明白,他需求窜改,不管是修为还是为人处世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