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后被噎了一下,只感觉脑袋酸涨非常,特长揉了揉额头,酸涨不减,反而更甚了。

朱景禛乌黑眸子浮出清冷神采,脸上却带着笑容:“东秦太子和公主远道而来不如多住几日,三今后朕在御花圃清风台设下宴席,到时再参议联婚事件,这会子朕有些乏了,先退朝吧!”

啥?倒——夜——香?

君北衍轻笑出声:“太上皇公然低调。”

合硕想辩驳,终还是委委曲屈的“嗯”了一声。

褚玉白了朱景禛一眼,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脖颈,对着朱景然扯出一个笑来,真是笑魇如花,腔调上扬起。

朱景然瘪了瘪嘴:“皇兄说的是,是臣弟谨慎眼了。”

季承欢顿了顿,天子这话既说的冠冕堂皇又意有所指,一语双关的警告他东秦不要再行教唆和刁难之事。

他勉强一笑道:“天子陛下言之有理,是承欢冒昧了。”

“《太上皇语录》不敷官方大气,还是叫《太上皇辞海》来得正式气度些。”

“朕看你二人都长了一张马桶脸,就罚你二人在皇宫倒夜香吧……”

年功臣和吕品一听,二人已是骨筋酥软。

季承欢笑道:“传闻果然不成靠,除了太上皇身量这点名不虚传,其他的底子不像世人所描述的那样,本来太上皇是个诙谐风趣,大智若愚之人,本日得见,承欢不枉此行。”

“你倒不是谨慎眼,只是有颗想当配角的心,也罢,等我成全了那两位卿家,再来成全你。”褚玉嘲笑连连。

年功臣和吕品一听,二人从速叩首谢恩,在起家之际对视一眼,刚心心相惜,一唱一合的两人眼睛已添上一层阴霾之色。

他们的忠心可表日月彼苍,天子和太后怎能不管,更何况他两个一个是太后的亲侄儿,一个是太后的妹夫,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朱玉荒淫暴政两年,大肆在宫里修建酒池林,铸金像,而朱景禛长年交战,这都需求大笔的银两,更雪上加霜的是现在大楚岭南之地竟逢水患,朱景禛新帝即位为得民气必定要拿银子赈灾,大楚国库空虚。

二人汗如雨下,浑身作抖,朱玉的性子他们还是晓得的,依朱玉畴昔的行动,若天子和太后不发言,他二人不是被割舌挖鼻,就是被挑断手筋脚筋,愈乃至于落个凌迟正法。

罢了罢了,倒夜香虽臭,总比蒙受折磨丢了性命好,因而二人长舒了一口气。

再者,大楚虽没有东秦地大,但物产敷裕,另有长江天险为樊篱,紫雪和北冕两国觊觎的不但是他东秦,另有大楚。

“太上皇恕罪……”

褚玉掩唇矜持一笑,清了清嗓子,调剂了语气道:“小十一,你喜好做高调的配角,我却不喜好,低调低调,编甚么《太上皇语录》嘛……”

“pk是甚么意义?”朱景然一双桃花眼眨巴眨巴。

“pk就是比赛的意义,年卿和吕卿以一月为限,谁先倒满三十车夜香谁就为胜,胜者可重获自在,不再倒夜香,负者则要受十倍惩罚,再倒上十个月的夜香。”

“皇兄,本日参议的本是臣弟和合硕的婚姻大事,论理也该臣弟和合硕是配角才行,怎好好的我和合硕倒像不存在似的,太上皇反倒成了个配角,这于我二人而言实在太不公允。”朱景然咬住唇角,忿忿的站了起来,又望着冷着脸的合硕,仍然皱着眉道,“合硕公主,你说我说的可对?”

太后垂着眼,搁在扶手的手微动了动:“依太上皇的性子,他惩办人哪有不见血光的事理?”

朱景禛反问道:“如此平和,哪来的血光?”

二人对视一眼,感觉求朱玉这个暴君无用,一起抬眸看向太后。

太后启口道:“天子,本日乃我大楚与东秦参媾和婚事件,两国联婚乃大喜之事,实在不宜见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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