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硕神采微红,抬眸看一眼朱景然,心中倒是冲突重重,那晚那头肥猪太上皇与太子哥哥的说话她尽数都晓得了,莫非她打小喜好的朱景然真有龙阳之好,若果然如此,她如何还能再嫁她,可和亲大事,她向来都做不得主,想着,未免心有凄凄焉。
朱景然脸上兴意浓浓,幽幽道:“《广陵止息》于今绝矣,不知吕华彰从何得来?”
“好!”太后满面笑容,又转头叮咛道,“把哀家的片玉琴拿来。”
季承欢瞧他病体娇弱,本不欲承诺他,可他言辞诚心,季承欢不忍驳他方承诺了。
太后非常对劲的浅笑点头:“合硕公主你过分谦善,哀家但是听景然提过,你与华彰的琴艺不相高低。”
朱景然回礼一笑,摇摇脑袋感喟一声,“母后真是偏疼,那把片玉琴任凭我如何求都求不到,求不到也就罢了,母后连瞧也不给我瞧,这会子偏生就给了吕华彰弹奏。”
吕华彰望着片玉琴,唇角浮起淡淡含笑,那笑里隐着万千风华,她步步生莲,悄悄走到琴台边坐下,十指丹寇未染,悄悄拨弄一下琴弦,恰如清泉流淌,珠玉腾跃。
话音刚落,就有一名宫女捧琴入台,世人凝神静气都看向那把传说中的片玉琴,琴面上以河轮佩玉作琴徽,琴囊则用玉帘巾单、缩丝制成,只一眼看去已是非同平常,好似这根根琴弦上流淌着的荡气回肠的乐律,说不得,不得说。
贰内心想着,不由的就昂首扫了高座在上的褚玉一眼,见褚玉正两眼直勾勾的盯着本技艺里捧着的琴,心道:“死瘦子,你就擎好吧,今晚我倒要瞧瞧你有几颗七窍灵玲心能猜得这是何琴?那日你让我东秦丢的脸面,我要全数挣回。”
君北衍和容痕二人对视一眼,也未说甚么,淡淡难过却同时染上二人眉间。
如许的美人,足以令在众统统的美人黯然失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