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慧:“……”
丝绢太滑,敏慧用力过猛,一个不把稳,摔了个狗啃泥,这一跌恰好把脸磕在了花坛上,脸肿成了一个大猪头。
说完,又冲着合硕,敏慧,吕华彰招招手儿笑道:“你三个也一起坐下,人多才热烈些,哀家向来喜聚不喜散,一散就冷僻了,也没个甚么趣儿。”
“踩死你,踩死你个死猪头!”
三人一齐恭恭敬敬落座,太后对着三人笑道:“本日都是自家人,你三个也不必过分拘束了,不过是说说家常话儿,切不成因为哀家这个半老婆子在此你们就拘束了。”
“正在未央宫好好放着。”
“咳咳咳……”合硕不知是被茶水呛到,还是犯了咳疾,俄然猛地咳了起来。
太后神采愈发黑如锅底,转头扫了一眼敏慧,眸光锋利非常,声音一沉:“敏慧,你母妃病的不轻,你该归去奉养了。”
“太上皇真是好大好大的胃口。”
太后见皇上来了,从速命人筹办好坐椅,又叮咛福清从速将紫苏熟水端来给天子饮用。
他是一国之君,他的严肃不容应战,看来她这个太上皇是做到头了。
她定住的脚步复又抬起,朱景禛却淡淡的说了一句:“如何朕一来太上皇就要走,莫非朕来的不是时候?”
昨晚经历过被人暗害之事,她分开皇宫的心更加火急。
脸涨成猪肝的福清一转头就见到了天子,脱口而出道:“皇上。”
福清再顾不得从太上皇那边争回她丧失的面子,带着两个宫人吃紧而去,临前行,还不忘阴沉沉的看了褚玉一眼。
敏慧伸手在半空中划出一个大大的半圆,轻嗤一声,心中直骂道:“猪就是猪,不管何时何地总想着吃。”
褚玉底子未瞥见福清投来的杀人目光,她也不在乎天子来不来,固然她这个太上皇驰名无实,但起码在名义上她的职位并不比天子差多少,她不需向天子施礼。
“我的胃口再大也大不过你缺的那块心眼。”褚玉悠悠一叹。
“礼呢?”褚玉又惊又喜。
她想方才看望季承欢的渠阳王应当已经走了,她偶然候在这里跟人作无谓的辩论不如再去一趟太极殿,她要跟季承欢落实一下年如樱的事。
朱景禛的脸上虽带着怠倦之色,但仿佛表情不错,对施礼的人很客气,对吕华彰更是暴露一丝少有的浅笑。
合硕:“……噗”
褚玉有些不满道:“这个东秦使臣一点诚意也没有,他既然想给我送礼就该直接送到冷月殿,如何偏送到了天子那边?他既送到了天子那边,天子就该在第一时候把重礼归还给我,如何反倒扣下了,真是肉包子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