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仆人“亲”了半天也不晓得该如何描述欧楚阳这类行动。堂堂剑主,哪有站在大街上摆摊的啊?他巡了十几年的街,向来没碰到过这类怪事,以是才冒莽撞失的将欧楚阳当作了一个不懂端方的外来商贩。
“这五把剑都是要卖的吗?”
呃……明天还真是个做买卖的好日子啊……如何我喊多少别人就给多少……
买卖做的太顺利,大大超出了欧楚阳的估计,多出了大半天的空余时候。他也没急着赶回宗门,这宁海城都来了两趟,恰好趁机逛逛,看看这里的风土情面。
“滚蛋!从速有多远滚多远!”
靠近西门的一处空位上,有人摆了一个小摊。摊位上放着六把宝剑,中间竖着一块牌子,写道:跳楼甩卖,仅此一天,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
“是的。”
欧楚阳又学到了一个端方:剑主的剑即便本身不消了,拿出来卖,也必须先征得同意以后,才气拿起来看。
“是的。”
欧楚阳正想打个折,这卖主一咬牙,“五千就五千,我买了。”
“我能够先看看吗?”
如果他方才手快一点,拿起了摊子上的宝剑。欧楚阳一剑斩了他的双手,城主大人也没法替他出头。毕竟他犯了僭越之罪,走到那里都是砍手的罪名。
……
欧楚阳又说道:“我身上宝剑太多,闲得无聊卖几把出去,行不可?”
店小二极其殷勤的躬身带路,引着欧楚阳步入二楼临窗的雅座,又用肩头的白毛巾细心的擦拭了座椅,才请欧楚阳入坐。
“得嘞!剑主大人您楼上请。”店小二的眼力决定了他寿命的是非,一瞥见欧楚阳手中华贵的楚阳剑,就晓得这是个千万不能获咎的主儿。
不过,欧楚阳可不是无钱无势无证运营的小摊小贩,在这个天下,他也算得上是特权阶层,当下冷喝一声,“你的手不想要了吗?”
“这把剑是要卖的吗?”一名青衣中年人,指着流云剑问道。
“哪两个字?”
“你……”那名仆人一惊,昂首瞥见欧楚阳好整以暇的抱着一柄精彩华贵的宝剑,神采不善的看着他,吓得噗通一下跪倒在地,连连告饶:“小的瞎了眼……没想到剑主大人您亲身摆……亲身……亲……”
欧楚阳一边吃着酒菜,一边看着窗外的街景,耳朵却细心聆听着隔壁几桌的说话:
“行行行,当然行!剑主大人您请便,小的就不迟误您了……”这几名仆人说着便连滚带爬的溜走了,收税的话头提也不敢提。这名剑主行事古怪,手里那柄剑看上去比城主大人的佩剑还要宝贵,惹毛了他,搞不好死了也白死,抚恤金都一定拿获得,还收个锤子的税哦……
梅傲雪这几天有点不舒畅,不宜远行。欧楚阳便伶仃前去宁海城,做他的“小买卖”。
……
这五人估计是宁海城主的部下。强龙不压地头蛇,欧楚阳也不想招惹是非,便说了句:“我卖掉这几把剑就走。”
“这五把剑我都要了,你开个价吧。”
“两宗论剑跟咱师叔辈的又没干系,错不错过有甚么干系。”
“跟我是没干系,跟你……那可就说不准了。”梅傲雪乜了欧楚阳一眼,“坤玉宗弟子各个国色天香剑法超群,说不定呀……我还没进你欧家的门,你就先娶上几个如花似玉的小妾了呢。”
“一把绝品匠器、四把珍品匠器,五千可不便宜。”
宁海城一如既往的热烈,这里地处宁州燕州交界之处的咽喉要道,又是全部宁州北部最大的天然良港,南来北往的人们川流不息,带来了无穷的商机。
青衣中年人刚走不久,第二个主顾就跟着上门了。
青衣中年人付清了晶石,拿着流云剑回身就走,一句多话也没有,仿佛恐怕欧楚阳忏悔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