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雨势逐步变小,邹妍抬眼望远处矮墙的表面欣喜道:“前面有座集镇,我们喝杯热茶歇歇脚。”
游龙和弘昌大师并排坐在长凳上,一手搂住他的肩膀道:“小陆,小虎在骂你和斗鱼呢。”
弘昌大师无动于衷,待范高虎的手碰触到他的僧衣,俄然眼里爆**芒,右手猛地翻转抓出。范高虎猝不及防,被弘昌大师一把逮停止段关键,顿时浑身真气呆滞酸软有力,不由惊怒交集道:“本来你这和尚是装疯……”
两天后凌晨,陆叶、游龙、范高虎和邹妍佳耦几人束装待发分开悬天观前去云窦寺,与他们同业的,另有陈斗鱼、
掌柜想了想答道:“七八天的工夫总有了。也不晓得那里来的,就一向抱着怀里的猫坐在树底下不走,也不晓得饥渴似的。唉,传闻他是个云游化缘的削发人,有人早些日子还在饶州城里见过,当时候还没疯。”
他三步两步来到马尾松下,对弘昌大师道:“喂,和尚,天高低雨,我请你到屋里喝两杯,我们渐渐聊。”说着便伸手去拽弘昌大师,至于和尚喝酒是不是犯戒范高虎倒是管不着了。
游龙皱眉道:“笑话,有本大少在,还用得着去求甚么破庙里的野和尚?甚么月娥庙,不会是甚么花和尚庙吧,在里头偷偷摸摸骗吃骗喝乱来下四周的善男信女还成,救人治病拉倒吧。”
可惜陆叶不肯意,陈斗鱼也不喜好,两人看游龙的眼神,和看纨绔后辈没两样。
范高虎瞅了眼游龙道:“那也没啥了不起,传闻乌龟三五个月不吃东西都能活。”
范高虎拍桌子道:“我哪儿有?”
陆叶讶异道:“这么说,他发疯是比来几天的事儿?”
范高虎感觉游龙说的必定有那里不对劲儿,可听上去恰好又非常在理。
照游龙的意义,召来一条东海蛟龙大伙儿一起骑乘东行,又快又省力。或者,直接问严墨禅要五只仙禽代步,也能勉强对得起龙太子和掌门嫡传弟子如许崇高的身份。至于骑马、坐船甚么的,实在不敷拉风。
酒馆掌柜应了,回身去取酒。
幸亏他的修为已臻至结丹阶,奋力一振运功相抗,这才没被弘昌大师一下子摔飞。
“砰!”陈斗鱼甩拂尘给游龙后脑勺上来了个重击,道:“不要闹,先弄清楚这和尚是如何疯的。”
陆叶拱手道:“掌柜的,我和这位大师是旧识,请他到屋里坐下聊几句趁便避避雨,绝无歹意。”
范高虎深有同感道:“我感觉他挺像缩头乌龟的。”
疯和尚冲掌柜嘿嘿傻笑两声,也不伸手去接。
和尚一身布衣沾满泥泞灰尘,脚蹬一双草鞋靠坐在一株马尾松下,双手紧紧抱住一只洁白如雪的猫护在怀里,对顽童的恶作剧毫无反应,失神的双目茫然望着空处,不断地学那猫叫道:“喵,喵,喵……”
邹妍狠狠瞪了这个口无遮拦的家伙一眼,看向陆叶道:“小陆,我们这归去只是祭奠陆先生,还是要找那些秃驴算账?”
掌柜叹口气道:“可不是么,集镇上的人都说他是鬼上身中邪了。”
游龙道:“所谓出世之学须在出世里寻,这小子修为低年纪轻没经历,愣是把走路当修行,可苦了本大少。”
陈斗鱼冷冷道:“千年王八万年龟,我看你必然能熬过它们。”
范高虎不甘心道:“茶有啥好喝的,都淡出鸟来了,还是喝酒和缓。”
游龙惊奇道:“怪事,你们四观五庙不是一个鼻孔出气的么?我劝小陆不要去和云窦寺难堪,如何你还不欢畅?”
邹妍狠狠剜他一眼道:“下午还要赶路,中午不准喝酒!”
“报应!”邹妍传闻这是云窦寺的和尚,啐了口道:“恩将仇报的东西,我们别管他,只当没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