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少年一醒,苦笑道:“我真的不晓得该去那里。”
林走虎和封向君二话不说,打马朝远方落荒而逃。
“哀牢古森?”邵夫人猜疑地望向丈夫道:“那是甚么处所,你传闻过么?”
青年一掌拍落封了马红朝的经脉,呵呵笑道:“多行不义必自毙,迟早还会落到我们手上。”
青年却对黑衣少年起了交友之念,点头道:“无妨事,林走虎不认得我们。结匈国大兵压境虎视眈眈,岩门城正值用人之际。我看这位小兄弟值得一交,且饮几杯何妨?”
少妇身边的青年剑眉朗目豪气勃勃,闻言神采一沉道:“林走虎、封向君、马红朝,你们三个是自缚双手随我们前去岩门城投案,还是想负隅顽抗血溅五步?”
又跑出二十多里地,道边呈现家小酒铺,三个马匪肯定后无追兵,终究停上马匹坐下歇脚。
“老天爷甚么时候和你讲过事理?你啥时候又见我们和人讲过事理?这世道,本就没事理可讲,谁的拳头大谁的事理硬!嘿嘿,老三他们跟了我十多年,吃香的喝辣的,哪个手底下没有几十性命?早该死了,活到明天,够本儿了。”
当下小酒铺的人清算了一滩狼籍,重又安插了酒菜端上。小伉俪二人和黑衣少年坐到一桌,将马红朝丢到角落里也不绑他。
邵夫人目光炯炯打量黑衣少年道:“你现下筹算去哪儿?”
少妇咦了声道:“我不太懂小兄弟这话的意义。”
斗到酣处,封向君手中折扇一摇放出绿光,扇面上画着的数十只彩蝶遽然脱颖而出,翩翩起舞扑向这对小伉俪。
正自利诱之际,林走虎、封向君和马红朝三人已经举刀扑来,少妇一声轻嗤拔刀相迎。
一口气跑出五六十里地,三名马匪兀自惊魂不决冒死抽打加快,胯下的马匹却已垂垂力不能支,呼呼喘着粗气越跑越慢。
秀才笑道:“厌火、臷国、丹朱、周饶、三苗五国貌合神离同床异梦,压根就是一盘散沙,全仗四个将军苦苦支撑。靳东来雄才大略秣兵厉马运营结匈国五十余年,五国败亡土崩崩溃已是局势所趋。我们现在前去投奔,合法时也。”
老四不乐意道:“可结匈国事蛮族,杀了我们中土五国多少人,我们如何能给他们卖力?”
青年自我先容道:“鄙人姓邵名泉,臷国人。这是贱内卢氏,自幼发展在岩门城,也算得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尚未就教小兄弟的贵姓大名?”
马红朝叫道:“大哥,二哥,你们走!”舞动双斧冲向小酒铺疯虎般左砍右劈,一时候竟逼得小伉俪二人没法兼顾。
邵夫人见黑衣少年深思不语,愈发警戒起来,诘问道:“莫非陆兄不便利流露?”
到底是谁脱手这么狠,还是因为恶贯充斥招来了天谴?
“啪!”猛听中间桌上有人拍桌子痛斥道:“恰是有你们这班数典忘宗的牲口,天下大事才会愈发腐败不成清算!”
“这等小毛贼,我爹哪有工夫理睬。一刀宰了为民除害,落得洁净。”
当年老的是名三十多岁的黑脸男人,接连灌下三大碗才深吸口气道:“老2、老四,你们说,这是不是天谴?”
少妇讨厌道:“祸国殃民的人渣,不配晓得我夫君的名字!”
“那我们两百多兄弟就他妈的白死了?他娘的贼老天,总得讲点儿事理吧……”
这的确就是一场恶梦,转眼间两百多个兄弟被草叶和闪电杀得只剩下戋戋三人。今后,横行无忌的马帮没了,白云甸上又多了几条丧家之犬。
青年振腕抖剑放出三道剑芒,气贯长虹后发先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