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年恰是陆叶,他看了眼大门敞开的醉风楼,还没有入夜内里已是灯火透明,管乐丝竹靡靡之音袅袅飘来,不时另有客人的喧哗女子的娇嗔。
隔着一方碧波泛动的小湖泊,就见映月水榭好像楼船普通停靠在岸边,四周竹林幽幽梅花飘香,湖面上一盏盏莲花灯已经点起,好似银河倒映。
“谢了。”陆叶举步走进醉风楼,留下背后满地嗟叹的十六名护院。从脱手到收招,快如疾风骤雨不过几个呼吸之间。
“我和沈立德之间有些未了恩仇。如何,你想拦我?”
再过没几天,十年一届的四海盛筵即将召开,这回轮到宁州府的苗天王做东。
这些天醉风楼的护院们全数像打了鸡血,一个个神精气足比划上的门神更多两分煞气,排成两溜笔挺的人墙立在楼外,这场面这气度看遍大越国的酒楼饭店也就独此一家。
周班头嘲笑道:“拿下!”
他朝摆布使个眼色,数名护院一拥而上抱胳膊搂大腿,想把陆叶扳倒在地当场拿下。
陆叶隔湖相望,扬声喝道:“沈立德!”
陆叶自从走出水晶洞天,一起南来宁州府,斗过龙猫,揍过海蛟,全都不知比醉风楼门口的护院凶悍短长多少倍。
但是陆叶在乎。
周班头不客气道:“想进醉风楼,天然得按醉风楼的端方来。如何,你是用心来惹事的?”
这话当然有些夸大,起码诸如洪荒天下的二十一家宗门论及财产也毫不减色。只是这些宗门不管正魔佛道终是世外仙修,与老百姓的家长里短无关。
“天下哪有如许的端方。”
“我找沈立德。”
他一口饮尽热茶,将杯盏悄悄放回桌上,再向世人抱拳一礼:“扰了各位的兴趣,获咎!”穿过大堂迅即去远。
传闻有人曾经在醉风楼五楼的墙上挥毫泼墨写下:“十年一觉宁州梦,博得酔风薄幸名”。
至于醉风楼的老板,另有他部下那些跑堂的、看门的、护院的,一个个腰板挺得笔挺,鼻孔抬得朝天,走在大街上更是不时不忘把那块刻有“酔风”二字的腰牌晃得叮当响。
如果必然要在豪奢之前加个描述词,那必须是“高雅”。
周班头神采微变,四周的护院已悄悄围拢过来,筹办在事情闹开前绑了这个不长眼的小子,揍一蓦地后丢到海里了事。
就像现在,十六名筑基阶的护院在门外摆列两厢,为的是将闲杂人等区隔开来,给真正进楼金主们无上的尊荣感与安然感。
陆叶扫了眼四周,警告道:“都走开,我不想难堪你们。”
此处,恰是大越国排行前三的销金窟,万贯家财一定能买来醉风楼的一夜风骚。
陆叶几个回合下来已经发明二十一经掌真正的能力不在于招式窜改,而是返璞归真大拙若愚的掌势。
另一边,蒜苗骨断筋折正躺在冷冰冰硬梆梆的棺材里,另有遍体鳞伤的小刀和惊骇无助的小罐子。
这时眼看着日头偏西,到了快交班的当口,醉风楼大门外的人墙们稍稍伸展了一下筋骨,紧绷的神经渐渐败坏下来,趁着空地低声谈笑几句。
总之,护院们要做到的就是风能进雨能进贫民与狗不能进。
“啪啪啪——”转眼工夫十几个护院倒了一地,哀嚎翻滚倒地不起。
世人面面相觑,有那脑筋矫捷的已经回过味儿来,本日,是有热烈看了!
陆叶脚下一晃,发挥二十一经掌身法悄悄松松避过,右手立掌如刀正切中护院的左肋。
他伸开葵扇般的大手,五指如铁钩般抓向陆叶脖颈。
这些护院的功力远不如陆叶,两边拳掌交击之下无不一触即溃毫无还手之力。陆叶不欲痛下杀手,掌力有所保存,不然一掌击落对方的内脏也要被尽皆震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