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姑姑!”陆叶再也按捺不住眼泪涌了出来。这些年来的痛苦、委曲、彷徨、气愤,一股脑地跟着泪水倾泻出来。
“爹……你如何能够丢下我和娘亲身己走了?!”陆叶的内伤尚未病愈,撕心裂肺间又是一口鲜血喷在陆饮冰的身上。
月光映照之下,海上波光粼粼如洒银鳞,成百上千条海船停靠在岸边,好似正在栖息入眠的海鸟。涛声彭湃夜风吹拂,模糊另有一声声号角从海上传来,那是晚归的海船筹办入港。
她的语气苦涩,缓缓道:“你是陆氏仅存的血脉,姑姑只求你能平安然安地活下去,不准你去做那些伤害的事。小叶子,你那里都不准去,就和姑姑住一起。我好歹也是天王夫人,总能护得你全面。不然,姑姑将来另有甚么脸去见你爹爹?”
陆叶模糊已经猜到,但他还是不敢接管如许的成果,急道:“姑姑,我爹到底如何了,产生了甚么事!”
“不可,你不能去云窦寺,那太伤害了!至于你娘亲,十有八九也已不在人间,就算她还活着你又到那里去寻觅?”
厥后听爹爹对娘亲说,这瘦子最喜好凑趣达官权贵追求投机,是个实足的下贱胚子。只是脱手风雅,朝中有人吃了他的好处,竟然将洪文昌奉为座上宾。
“你爹……是被云窦寺的方丈广闻大师和……天界的仙君联手所杀。他的尸体被广闻大师带回了云窦寺火化安葬,我还曾去拜祭过。”
“恕我冒昧,您……是不是有一名亲弟弟叫陆饮雪?”
游龙道:“既然出都出来了,不如我陪你去山顶的定波亭转转,那边是俯瞰东海最好的处所,现在去恰好赶上玉轮出来。”
三年的等候,三年的盼望,千百里的山海路,终究寻觅到的竟是如许的一个令人绝望的凶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