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火沙脸孔扭曲，显出狰狞的凶光。
哪怕他使出浑身解数，在柳无生的手上，也毫不会撑下一招。
当下他也不拐弯抹角，将那日的景象简朴润色了一下言明，当然坦白了星核这一究竟。
“他娘的，老子好久没有这么痛快了，真他娘的过瘾！”
或许是久居上位的强者威压，或许是深不成测的强大力量，让姜尘的心中出现滔天波澜。
姜尘面不改色，直视柳无生的脸孔答：“不错，恰是鄙人，不过我心中有一个疑问，不知我那边冲犯了府主，乃至于您发兵动众……”
火沙踩在一人背上，那人的身材已经切近空中，嘴里塞满了酷寒的沃雪。
“姜尘？”
若非无常会的科罚过分残暴，过分绝情，为世不容，他说甚么也要博上一搏，逃离血腥混乱的无常会。
即使柳无生如那奥秘道人一样，晓得星核的存在。
性如烈火，暴如狂沙，就是描述火沙这一类人。
不但是姜尘一人，此处凡是存在生命，草木、鱼虫以及柳府的下人，均感到到那咄咄逼人的可骇剑意。
无我、无敌、无死、无生！
噤・若・寒・蝉！
“我不喜好自作聪明的人，你也是个聪明人，信赖会明白我的意义，故此不需求我重申第二遍！”
姜尘也知事不成为，不成妄动！
面前的残暴男人，不知搏斗了多少无辜的百姓，幻灭不知多少幸运家庭，留下累累罪过。
火沙略微怔神，凶恶的目色收敛了些，这名他听着有些耳熟，不就是他此行必杀之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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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统领洗洁净脖子，莫要在将来脏了他的刀！”柴青畏畏缩缩将话吐出，一言吐出四周悍匪无不噤如寒蝉。
柳无生悄悄放动手里的茶杯，悄悄地打量八角亭外的姜尘。
“就是宰了肖魁那废料的匹夫？”
柳无生扫了一眼荷池一角，微微一笑，笑如绵里藏针。
“当时部属眼看着就要被他斩杀，荣幸的是他要部属带一句话给您，是以才例外留我一条性命。”
地上有血，鸡血、羊血另有人血，温热的血水已将雪熔化，鸡羊的内脏、狼藉的毛发落在白雪之上，一片狼籍。
“部属不敢！”柴青为莫非。
柳无生的体内储藏着断金碎玉般的可骇剑气，只要他此时胆敢转动半丝半分，定会被剑气洞穿身材，非命当场。
徒地，本来安静的六合莫名刮起凛冽的北风，暴风卤莽地掀起姜尘的衣袍，周身顿如接受数之不尽的铁针刺痛。
柴青跪在火沙身前，低头不敢瞧火沙一眼。
“混账...该死...戋戋不入流的渣滓、蝼蚁，竟敢如此大言不惭，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此时姜尘唯有赌，以命作为赌注，赌那一线朝气！
火沙大怒之下，大地狠恶一颤，白雪顿时跳动，而他脚下的人已被巨力踏成鲜红的肉酱。
火沙一腿闪电扫出，霎那之际，刚猛无匹的钢鞭轰出，“蓬”的一下，柴青撞断柱子，一口浓血喷出洒在雪里，将一地白雪染红，血中的炙热温度也将雪熔化。
“他死了，你他娘的如何不去死，还返来干甚么？废料，十足都是废料，该死...该死...”
他四平八稳地坐在木凳上，手持烤得金黄的鸡腿吃得正香，咕噜噜一碗烈酒下肚，火辣的热流涌上来顿觉畅快非常。
柳无生的语气平平平淡，仅是浅显至极的疑问，不过，在面对拷问的姜尘眼里，却充满着浓浓的威压与勒迫，几近让人喘不过气来。
“鲫鱼？甚么鲫鱼？”姜尘面露疑色。
“他...他...在火牛镇！”
“嗯，与你一起的小厮呢，别人呢，死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