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酒了?”
她同他结婚也不止仅仅是为着她爱他的原因,还在于她感觉这世上应当没人比她更爱他了,固然他是个敬爱的人,多的是人爱他。别人或许也会爱他的眼睛鼻子,可她连他打喷嚏的模样都爱,他打喷嚏时眼睛会不由自主地闭上,两条眉毛拧在一起。
她拿了一粒扔在嘴里,肩膀往沙发前面又靠了靠,一边嚼口香糖一边盯着天花板。
偶尔极闲暇的时候他会想一想钟汀到底对他是如何的一种豪情,不过顿时又有别的事情遮畴昔了,他很忙。在豪情上计算投入产出比是极其笨拙的,因为豪情这件事向来不是支出就有回报。真正聪明的人底子不会在这上面停止投资。
他一旦想到欧阳把他和他的豪情当萝卜白菜一样放在天平上称量,然后得出他是分量最轻最不值当的那一个,他的心就像被蘸了水的鞭子猛地抽了一下,又仿佛他爸的藤条落在他背上。这类感受差遣着他去赚更多的钱。
那笔钱里不但有他的积储,另有他用保藏五年的域名以及九十年前的徕卡老相机换来的钱。他的心血于她不过是个数字,阿谁数字和丁或人给她的比拟,实在不值一提。
“下次少喝。”
他坐得离她近了一点儿,“你此人,我真不晓得你哪句是真哪句是假?”说完又靠近闻她的头发,嫌道,“这火锅味儿可不小。”
“嗯。”
他在她中间躺着,她的手指触着他的鼻子,本想用力捏的,到最后只是悄悄划了那么一下。
可这一晚,她乃至设想到了他们俩做那事儿的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