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赵大人毕竟也是执掌丰城的权势,见惯了很多风雨,心境勉强规复过来,神采如常,点头道:“朱紫事忙,理所该当,老夫与你了解多年,也能了解。”
“赵大人放心,我既然敢如此行事,便有实足掌控。”
“不过,庄冥身边那两大妙手,也不是平常之辈,但愿能保住他罢。”
只见一行人缓缓而来。
乾阳及殷明,推着庄冥拜别。
“赵大人,你与庄冥兄弟,是为旧识,便代本王,送他一程。”
“你如何做到的?”赵大人眉头紧皱。
此时现在,庄冥正在与陈王扳谈。
“您老不必担忧,我自有我的考虑。”庄冥含笑说道:“您老与我合作有些年初了,在近些年来,我亲身谋事,何曾失手?之前便让您做好筹办,解封我庄氏商行的店铺与堆栈,现在您看,我与陈王相谈甚欢,待会儿您老回身入府,陈王就会让您老命令,解封庄氏商行。”
正在这般想着,身后却传来了欢声笑语。
庄冥笑道:“多谢大人谅解,还恕庄某腿脚不便,不能起家施礼。”
――
他背后是壁画,雕镂着百鸟朝凤。
走廊上。
两道声音,俱都非常熟谙。
“我所求的,自当如我所愿。”
陈王本日的杀机,已毫不粉饰,刚才调派镇南军的精锐,安排在府上,对庄冥明显有伏杀之意。
陈王热切隧道:“本日本就是设席,何不留下小酌一杯?”
陈王语气暖和,带着些许体贴。
但恰好淮安这凡尘之地的蝼蚁,杀了他麾下的人,禁止了他要做的事。
赵大人的神采,突然凝重了下来。
“再以二千镇南军,保卫马场。”
陈王看着大门方向的位置,神采乌青,眼神冷冽。
当头一人,中年面孔,高冠蟒袍,鲜明是陈王,向来保持严肃的面庞上,充满了笑意。
他看向了黑衫男人,冷声道:“你再一次彻查内部,既然庄冥能查到,并能详细列出,足见我等之间,定然另有清算不洁净的处所!”
“罢了,但愿如你所愿。”赵大人终是感喟了声。
“自有庄某的体例。”庄冥笑道。
为何两个结了这般仇怨,近乎不死不休的人,转眼之间,却又引为知己,谈笑风生?
此次的事情,实在闹得太大。
庄冥胆敢伏杀官府之人,劫夺官府之物,这是足以抄家灭族的重罪。
庄冥缓缓说来,目光冰冷。
“如此,庄冥也辞职了。”庄冥侧过身子,拱了拱手,应道。
身后呈现一人,玄色长衫,鲜明是替陈王办事的那名亲信。
“我天然明白。”庄冥平平道:“只是,他让我不得安生,我便也让他不得安生,现在他有所顾忌,便先与我安稳相处几日,待转头过来,便是他再度发难之时,关于这些……我早有所料。”
“让都城那边,尽快调来水工及匠人,重新勘察水路,命二千镇南军,随身作为保护。”
赵大人苦笑了声,微微点头,心道:“庄冥,老夫该说的也说过了,能做的也做了,余下之事,无能为力……吃了你这么多银两,也算仁至义尽,既然你决计面见陈王,便自求多福罢。”
他本觉得,本日庄冥凶多吉少。
“那你……”
陈王先前大怒到了顶点,他自视甚高,作为王爷,从都城而来,来临淮安,其心中傲岸,自比神仙下界,将淮安统统人都视为凡尘蝼蚁。
说完以后,他又朝着赵大人看了一眼。
“赵大人。”
现在固然还算温馨,但里头究竟会产生甚么事情?
分开府外。
“庄冥兄弟,何必走得如此孔殷?”
那黑衫男人正色道:“部属明白,定然极力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