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城。
前头有人带路。
这些气味,不是面前所见的仆人和侍女,而是隐伏起来,藏身在各处的侍卫,气血均是非常强大。
才过照壁,走廊之间,便见一人。
这一句话,也是挑衅么?
庄冥轻笑了声,深深看了那保护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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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明推着庄冥,缓缓而行。
“这些兵士以及匠人,虽是陈王的人,但满是在官府名下,你这是公开挑衅官府!”赵大人低声咬牙道:“庄冥,你决意要公开与王爷对抗,可你不要忘了,你只是戋戋商贾,若在官方,还算有些权势,但又有甚么资格与这功劳显赫,高居朝堂的王爷对抗?”
庄冥轻笑了声,伸手入袖中,悄悄抚摩着幼龙的头顶。
驾马的人,面庞木讷,神采冰冷,虽只坐在那边,看不出身高多少,但上半截身子,却也显得魁伟壮硕。
庄冥轻声说道:“庄氏商行何日崩溃,谁也不知,只不过,在此之前,我信赖王爷在淮安境内,甚么事情都做不了。”
陈王嘴角勾起一抹讽刺,说道:“以是,你明知如此,还敢找死?明知自寻死路,还敢来这里赴死?”
“赵大人此言何意?”庄冥含笑道。
“来者但是十三先生?”门前的保卫,忙是迎上前来。
“多谢赵大人。”
陈王眼带阴霾,扫了院外一眼,方是持续往前,来到庄冥面前,俯视下来,强忍着一拳打死这个年青人的设法,冷声道:“你觉得事情收了尾巴,不留证据,便可觉得所欲为么?这些年来你在淮安十六府作威作福惯了,真觉得现在的淮安,还是之前的淮安么?现在本王才是淮安最大的国法,可不是那群受你贿赂的混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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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火线,院前之地,两侧均有保卫,神采寂然,伸手禁止。
“闲杂人等……”
“本王真要杀你,底子不必甚么人证物证!”
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庄冥笑着说道:“莫非王爷抓到了甚么罪证?是人证还是物证?您要明察,也许有人是栽赃嫁祸,也说不定的。”
庄冥微微一笑,又拱手见礼道:“您老筹办好命令,解封我庄氏商行在丰城的店铺和堆栈罢。”
“老夫明白了。”
殷明推着轮椅。
“呵呵,庄某一贯谨慎,但迫不得已时,总也会胆小一些,我们已了解五年多,您老应当清楚的。”
而乾阳跟从在一旁,殷明则推着庄冥的轮椅,往内里而去。
“你真是好大的胆量!”
院内。
栽赃嫁祸不错。
赵大人微微闭目,深吸口气,平复了下浮动的心境,他见庄冥没有否定,也没有暴露讶异而扣问的神采,心中便已晓得,此事与庄冥定然脱不了干系。
陈王厉声道:“何必证据?只要持续查封你庄氏商行,你每日折损,撑不了多久,至于你……又算得了甚么?”
幼龙已具有强大的力量。
旋即才见庄冥,缓缓从马车里下来,坐上了轮椅。
“庄冥。”
他递了畴昔。
陈王森然道:“你庄氏商行送到官府,落在本王手中的几个管事,就是人证!至于物证,本王麾下,能够造假的,也不是没有!你在朝堂上没有背景,本王真灭了你,以捏造证据来科罪,没有人会为你出头,你死以后,也没有人会为你昭雪!”
“庄冥,你好大的胆量!”
胆敢将两位武道宗师级数的强者视为闲杂人等,这两位的胆量,也实在不小。
“便是朝堂上那些老鬼真的兴风作浪,参本王一本,说本王在没有证据之下有草菅性命之举,皇上最多也就惩罚几句!”
哪怕在武道宗师面前,也足以护持人身的安然。
陈王缓缓说道:“你真觉得本王只能跟你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