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难堪笑笑,“公子真会谈笑,怎生会累呢,她高兴还来不及,这副天生饭碗,她巴不得再大些,好能让更多客人塞出来金银。”
“嘻嘻,我还觉得长老们会安排何人,本来是你。”
一个银判打旋飞在空中,半晌便不见踪迹。若说这老鸨不是其中妙手,主仆二人如何也是不信的。
后边跟着一个短打小厮,可贵也是俏生生模样,看起来,仿佛是比主子更要俊些。
不过凌烟紫毕竟江湖经历丰富太多,一个打算便在二人勾画中成型。
“胡说些甚么,别人都是三五日,你这未免也太久些,给老娘好好接待高朋,一向如此,吃甚么。”老鸨语气变重,言语中较着倔强起来。
这初入此地的两人,不免脸红心烫,加快步子走过,可让老鸨坐实他们是雏的认知。
俏公子仿佛是熟谙套路一样,“名字太俗,一听便失了兴趣,老妈妈可另有别的人?只要这春红一个拿得脱手?”
“老妈妈,你这怕是认错了吧,公子我但是第一次来。你那套在我这但是没用哦,来来来,给本少先容个风趣儿的女人,让爷们好好见地下。”俏公子说着,滑出一枚银判扔到空中。
清泉里飘着数朵莲花,高傲纯洁,让人忘怀这是何地。泉后是一座假山,遍植草木。
老鸨带着主仆二人,一起走到了最高层。
超出门廊是一处天井,不过现在有黄杨木制云顶在上。
五彩绸缎做线,水晶玉碗做烛台,鎏金嵌银,白日里燃着数十支大红烛。
……
金色琉璃瓦闪烁着日光,朱漆大红门开的敞亮,顶部是金丝楠的匾额,龙飞凤舞“忘忧阁”三个大字。
看来这忘忧阁公然舍得下本钱,侍女都是如此层次,不由让人更等候些。
只闻声一阵轻巧的脚步声,门便吱扭一响,随后一个模样清纯的小侍女呈现在面前。
“几日不见,你这贫嘴滑舌倒是进境很多。”
来人恰是凌烟紫。
“妈妈,我本日身子抱恙,不太舒畅,没法接待高朋呢。”
忘忧阁是此地三大青楼之首,虽在幽深巷子中,亦难掩一片都丽堂皇。
两侧吊挂桃木春联;“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故解忧,唯有杜康。”
凌阳城,忘忧阁。
这女人,当真是……当真是媚呀。
说着,带上门扭着腰肢自顾自的去了,留下一片平静给两对主仆。
但凡是需求老鸨频繁先容的女人,绝非是顶级货品,不是新出的角就是大哥色衰,当红女人哪需求这般。
“不知你手上工夫可否和嘴上工夫比拟。”
“这就去带您到紫嫣那边,不过,她比来在发脾气,能不能博红颜一笑,就看公子本身的了。不过紫嫣最是喜好幼年有为的小豪杰,公子这一看便非平凡人,想必然是能一亲芳泽,得偿所愿。”
“公子见笑,这不是为了买卖昌隆嘛,您万勿介怀。不若我带您去紫嫣那边吧,不过紫嫣女人的用度么,就……”
“再大些不是出门都要两个力士拖着,你这老妈妈说话也太荒唐些,再听你说下去,只怕你这忘忧阁都是八荒六合苦寒之地的怪物,我那里还敢去。”
俏公仔细心打量下坐在榻上的紫嫣,一看不由呆了半晌。
“我这女儿啊,百般好,琴棋书画,诗酒花茶,女红厨艺,无一不通、无一不精。可惜托生不好,落到这地步,也是不幸人。偏生恩典深重,一人入眼便倾慕相随。看公子也是读书人,想必谈天说地不是难事,至于其他,就看公子造化了。”说完,持续白紫嫣一眼,“痴儿,给我照顾好朱紫。”
纤腰似柳飘丝绦,耳坠明珠直摇摆。
“本公子又不是找乳母,要那般高文甚,看着便吓人,她常日不累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