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就这劫后的心态而言,大抵也独一守着楼梯、最后冲杀时才上来的两名壮汉比他好很多了。
说实话,哪怕赵行泉切身在此,任苏也不大看得上眼,更没来由陪他的继子玩甚么虚与委蛇的把戏!
任苏一本端庄地说着,面上没有一丁点波澜,他一剑接一剑刺下,文雅轻缓,如同技术高超的厨师在切割着经心烘烤好的肉食,看得周边头皮发麻,赵胜也不寒而栗,不但不敢再谩骂,连痛苦都只能咬紧牙关忍下。
固然,任苏是不会体贴这些“小人物”的设法,他也不顾楼下目光,旁若无人地走出红叶楼,浑身镇静安闲,好似废土天下完成一件雇佣任务后的轻松,分歧地是,之前他会挑选宣泄一番,现在,贰心中沉寂一片。
疾星!
“月色真美。”冷风习习,最后一丝血腥味随风飘逝,任苏敲敲剑柄,没出处地舒畅一笑。与此同时,在悠远的另一洲陆上,同一片月空下,一名老者盘坐崖巅,愁眉苦脸地掐动法决,开端了一场性命攸关的占卜。
任苏兔起鹘落,剑光纵横,半晌工夫,场上倒下一片,赵胜失魂落魄,忽地猛点头,“这不成能!”
哧!哧!哧!
赵胜失心疯般打翻满桌好菜,哈哈大笑着攥拳击出,身上气机沸扬,随拳风鼓荡,倒也有几分气象。
赵胜一边干嚎,一边骂得更加刺耳了,这一会,中间也垂垂聚起了五名还不足力和胆气的虎头帮众。
过了数息,有人振臂厉喝,剩下十一二人集合着杀来,踩得地板咚咚作响,竟营建出千军万马般的阵容。
“方才有五人冲上前来,我也刺你五剑,嗯,你右腿不便,那刺在你左腿上,恰好,一左一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