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拾阶而上,亦步亦趋,比及日头将要落下的时候,刚好走到峰颠之上,只见一座庞大宫门呈现在面前,非常高耸,门阁上方吊挂着一块鎏金大匾,上面笔舞龙蛇写着两个烫金大字:“纯阳”。
黄衣少女急声大呼:“柳师姐,使不得啊,会被师父晓得的。”
原道真赶快昂首看天,望着一轮刚出的明月,拈须岔开话题:“啊,明天月色不错,应当是喝酒弄月的大好机会。”
他想了想,点头道:“不可,为了洗刷热诚,我必须尽力修炼,不睡觉了。”说罢再次跳上床,手握血珠持续练功。
“对,对不起。”粉衣少女被吓得缩后三步,连声解释,“我不是成心要提孔……她的。”
李阡陌持续道:“何况,左券在我爹爹那边,当初是你爹爹和我爹爹订下的婚约,要消弭,须得他们二人出场才行。”
这里是纯阳宫的后山,风景怡然,穿过松林以后,又进入了一片竹林。
原道真闻言哈哈大笑:“你这牛鼻子都能做代掌门,我收个门徒又怎地了。”
柳凝冷冷道:“李阡陌,我柳凝乃是五音宫的天赋,如何能够嫁给你这废料,你立即给我消弭婚约!”
在竹林里逛了好久,很快就到了绝顶,是一处绝壁,火线无路,李阡陌筹办回身往回走,就在他回身的一顷刻,俄然停下了行动,又转过身来,朝高高的山壁上看去,透过富强的竹叶,模糊能够瞥见山壁上刻着字。
清闲谷的风景算是世上少有,但纯阳宫的风景却另有一番风味,这里气候酷寒,树木都是耐寒种类,山石结实,到处可见峥嵘风骨,如果清闲谷的风景用娟秀来描述,那么纯阳宫的山景就是到处充满了气势。
“哼!”柳凝狠狠瞪了粉衣少女一眼,不再理她,转头面向李阡陌,满面阴鸷道,“李废料,明天年你运气好,我不跟你胶葛,下次可没这么轻易饶过你。”
他们师徒二人迎着那座耸峙的岑岭吼怒飞去,很快就落到了山腰上,只见火线树木葱茏,乱石密布,林间满盈着茫茫雾气,十丈外就看不清人影了。
被叫做柳凝的女子冷冷一笑,趾高气扬道,“李阡陌,李天赋,你不是很短长吗,六岁背诗文,七岁出口成章,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大师都叫你神童呢,现在是如何了,如何钻到姑奶奶脚底下去了。”
李阡陌闻言顿首施礼:“长辈李阡陌拜见冯掌门。”
隔日一早,李阡陌起床去隔壁房间找原道真,出来后发明床褥整齐,空无一人,估计是去找冯远山参议去了。
到了半夜子时,行功结束,收功下床,发明身上的伤痛竟好了大半,他不由凝睇手中血珠,悄悄赞叹:“这珠子到底是多么神物,疗伤结果赛过任何丹药,真是太奇异了。”
“好俊的山!”李阡陌见到如此漂亮的山岳不由脱口赞叹。
“这是……莫非是五行灵根?”李阡陌内视到如此异象后失声惊叫,想了想后决定去问问原道真。
“抬起你的猪脚!”李阡陌怒声大吼。
“是啊。”粉衣少女也大呼,“云师姐说得对,你健忘前次被师父奖惩的事了吗,要不是孔雀师姐讨情……”她说到这里俄然愣住,仿佛做错了事普通,惊骇地望着柳凝。
李阡陌冷眼望着柳凝远去的背影,面色变得阴沉,他伸手入怀,紧紧攥住那颗血珠,咬牙切齿道:“没有下次了,我会让你悔怨的,统统欺辱过我的人,我必然让你们追悔莫及!”
他这一句话像是随口说出,但声音传出极远,覆盖了好几座山头,一时之间,话音在山谷内回荡,惊得大片栖息的鸟雀飞起,叽叽喳喳地到处乱飞,遮天盖日,仿似片片乌云。
“放屁!”柳凝气急痛骂,“别再用这借口敷衍,你爹爹这些年消息全无,我去那里找他,再说了,婚约是我们两小我的,只要你点头,那纸左券天然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