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道人抬头看了好久明月,面色阴晴不定,心中似有所思,过了半晌,才缓缓说道:“你们走吧,羽士要睡觉了。”
不待刘姓老者说话,严姓老者抢先点头道:“不成,他授业恩师死于刘师兄之手,仇怨已结,留下他迟早是个祸害。”
玉姓老者点了点头,道:“就由我来吧。”他清了清嗓子,扬声道,“不知是哪位道友在此下如此大阵,清闲谷星楼三圣前来拜见,还请出来一晤。”他腔调陡峭,声音中包含了浑厚的真力,直传出百里仍悠长不断。
别的二圣见状惊得瞠目结舌,严姓老者失神喃喃道:“到底是谁有如此大的本事,竟然能摆出这般坚毅而又庞大的阵法?”
“他死了没?”疯道人又问道。
刘坤元等人更加感觉这疯道人奥秘非常,他们三人在修真界已然算是老前辈了,没想到此人一开口便问他们的师尊,想来这是个老得不能再老的老古玩了,一念至此,三人更加对疯道人畏敬不已。
疯道人张眼望了望他,讶然道:“你们让他本身出来便是了,何必来扰羽士睡觉?”
刘坤元等人闻言尽都一滞,严坤山跨前一步,拱手道:“前辈,我们另有事相求。”
“救他?”刘坤元嘲笑一声,道,“你也太瞧得起他了,他有甚么本事值得如此妙手脱手相救?”
星楼三圣被这声音震慑,心中一凛,纷繁暗忖对方到底是何方高人,以他们合道三重的修为竟然差点被对方一句话震晕畴昔。
“没错,斩草不除根,东风吹又生。”刘坤元冷冷点头,望向李阡陌的眼神突变狠厉,毫无征象地,他倏然抬掌,一道庞大掌印拍向李阡陌,劲风所过之处,树木纷繁摧折,传来一阵短促的噼啪之声,李阡陌仿佛甚么都没闻声普通,兀自抱着远道真的尸身在那哀思堕泪。
刘坤元闻言面皮发红,别的二人也难堪非常,老脸通红,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
疯道人得理不让人,哂笑道:“现在的修道界啊,太乱了,甚么阿猫阿狗的也敢称圣,当真是扯来牛皮便吹,蒙在鼓上便擂,浑都忘了‘害臊’二字是如何写的了。”
三人正自用神识四周搜索,却又听那声音又道:“莫要找了,我便在你们面前呢。”话音刚落,两丈以外一颗树旁,一块大石头俄然动了,接着变成一个老头,缓缓站起本来那不是石头,竟是一个老头,因为他衣衫是灰白之色,现下正值深夜,在月光下看起来就像一块石头。
三人闻言尽都一怔,刘坤元道:“你认得家师?”
星楼三圣追至他身边,玉坤空拱手道:“前辈,还请你帮我们把这阵中的少年和阿谁尸身送出来,他是我们门派的弟子。”
疯道人嘿然笑道:“是你们自封的吧?”
他一说话,李阡陌已然重视到他们来了,转头看了三人一眼,双目尽是怨毒之色,三圣本觉得他会说些甚么,要么告饶,要么恶言相向,但他却未说一字,看了他们一眼转过甚去持续抽泣。
三圣见状同时震惊,赶快展开神识检察,不看还好,一看吓了一跳,只见火线一个防备法阵覆盖着整座大山,而李阡陌身后的一丈处,便是那法阵的壁垒地点。
“不成能!”刘坤云点头道,“原道真受了如此重的伤,底子不成能在如此短的时候内布下如许的大阵。”
他这句话阴损至极,夹枪带棒,劈脸盖脸把三圣挤兑得无地自容,何如他指桑骂槐,又没指名道姓,三圣不知他秘闻,不敢与他撕破脸皮,尽都哑忍不发。
刘坤元蹙眉冷哼一声,运足尽力又是一拳击出,远远看去只发明山林当中一道激烈的亮光穿透树林,直冲天涯,而刘坤元的尽力一拳仍然被阵法所阻,拳劲撞在法阵之上只漾起一阵波纹,底子没法撼动阵法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