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青鸾俄然大声道:“原师兄和李阡陌本来就未出错,为何将他们逐出谷,还说他们叛变师门,原师兄乃五洲成名妙手,你们让他身后都留下臭名是否过分度了,另有,你们让李阡陌今后背负着一个叛徒的名头,如安在修道界安身?”
他大贤威势开释而出,那四个执刑弟子那里抵挡得住,纷繁放手,被他气势迫得连连后退。
刘坤元生性最是护短,由李天一之事便可看得出来,现下见到本身女儿被执刑弟子所押,不由勃然大怒,蓦地大喝:“罢休!”
一向在一旁默不出声的孙伯清徐行走上前来,向四人别离拱手行了个礼,开口道:“方谷主,三位师叔,此事若再闹下去对大师都没有好处,依我看来,此事不如就此作罢了,以免你们师徒闹得僵了。”
孙伯清闻言蹙眉道:“方师叔,此事只怕不当。”
方宇轩转头望向孙伯清,只觉胸中有无尽的怨气要向他透露,但是张口之际,灵台当中却尽是年青时刘坤元舐犊情深的画面,想到此处,他不由得心中一酸,涩声道:“大师兄,我……”
方宇轩轻咳一声突破沉默,威仪道:“本日本座回谷,偶尔间瞥见百草坪和落星湖一带被毁得满目疮痍,还残留有道痕颠簸,你们谁能奉告我,这是如何一回事!”他虽说得轻缓,但腔调刚沉有力,透着无上的严肃。
萧青鸾本欲反对,但念及原道真和清闲谷的名声,却又开不了口去,踌躇了半晌后,只得喟然感喟。
刘坤元道:“你等我们好久了?”
“他死了该死!”方宇轩长眉倒竖,冷哼道,“本座在蓬莱岛问过了楚星遥,她出言证明,李天一确切有追杀过李阡陌,若不是她脱手,李阡陌估计已经死在了李天一手中,并且将是受尽折磨而死,他被李阡陌杀死美满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方宇轩冷哼一声,袍袖一甩,转过身去不耐道:“讲。”
方宇轩淡然道:“本座本来有此设法,但却念在你我的情分上,便徇了私交。”
刘坤元负手踅步,嘿嘿嘲笑道:“没想到你还记得与我的情分,我觉得你坐上这谷主的位置后早已将我这把老骨头忘至九天以外了。”
方宇轩满面阴霾道:“李云相,你莫要应战本座的耐烦。”
方宇轩大袖一挥,一阵劲风蓦地击在刘青身上,她立即满身酸软跌坐在地,周身筋脉尽被封闭。
其他各部主事和长老见一贯刻薄的大师兄竟突发老泪,不由全都面露悲色,为他言语所动,对三圣的作为悄悄怒斥。
刘坤元冷哼一声,道:“你幼年浮滑之时,也没少肇事端,哪次不是我去帮你揩屁股,当时你怎地不说我是非不分?”
孙伯清嘲笑一声,满面凄然,手拄木杖,独自往殿外走去,行动盘跚之间白发闲逛,说不出的萧瑟与苦楚。
方宇轩微拱双手,不卑不亢道:“不敢,清闲谷门规第一条便是尊师重道,如有逆反,其罪必诛,宇轩身为谷主,斯须不敢健忘。”
刘坤元一吹白须,嘿嘿笑道:“这便好笑了,原道真是我杀死的,为何会怪在她头上?”
刚出殿门,星楼三圣劈面走来,刘青忽见三圣呈现,如见救星,凄声哭喊:“爹爹,快救救女儿,快救救女儿。”
刘坤元淡淡道:“此事前不做论,我倒要问问你,你派执刑弟子押送我乖女,意欲对她如何?”
李云相闻言语塞,搜肠刮肚也未寻得只言片语,只得轻叹一声,低垂下头去。
刘坤元眯眼拈须,点头道:“他活着就是个祸端,死了最好,我倒是感觉此法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