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用了须弥空间的神通,还真是大手笔。”郑琮琪道。
就见八个弟子从前面抬出一个又长又高的大箱子,放在正中,连桌子都挡住了。
罗云从的笑容一下子生硬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又拱了拱手,转过甚去不再看这边。晋龙子只感觉脸颊发热,固然郑琮琪和他非亲非故,但毕竟同路,这么说话大师一起难堪,恰好这位还叫人何如不得,只好假装无事,混过这一段了。
郑琮琪感到一道凌厉目光射来,还带着一丝威压,顿时大怒。以目光压人,是修士常用的恐吓手腕,只是还没人对他用过。在门派不必说了,他虽修为不高,师承却高,即使是前辈也无人欺他,出来以后也是他欺旁报酬主。倘若用目光扫他的是金丹大修,那还罢了,一样是筑基,凭甚么无礼?
只听金钟三响,满场寂静。从前面转出两列羽士,摆列两边。紧接着正主迈步而出,一身号衣,峨冠博带,恰是地玉道人。比起当初他的霸道,此时他神采安闲淡然,倒真是东道主模样。
晋龙子回过神来,不必转头,他就能设想郑琮琪那副永久傲岸不屑的神采,诚恳说,挺讨人嫌的。
这时,青屿山另一个青年略一侧身,拉了一下那倨傲青年,道:“仇师兄,大事为重。”
幸亏这一次对视更短,闫昶主动撤回了视野。因为地玉道人先站了起来。
晋龙子重新来到擎天观前,望着如许的气象,也不由暗自赞叹。之前擎天观本也是都城数一数二的大观,当年就气度不凡。但当初都城最宏伟的道家修建,非国师府莫属。其他道观有钱也不能僭越。但之前一把大火烧光了擎天观,国师府跟着仆人的失落式微下来,到现在已经是沧海桑田,时移世易了。
“又来一遍?”晋龙子暗自头疼。
晋龙籽实在吓了一跳,郑琮琪的修为气力当然是好的,乾真下院,包含洞真下院都比不上,晋龙子本身也有自知之明,但此人的用心太值得思疑了。
“哼!”
他察看青屿山来客,不免多看了几眼,那倨傲修士眉头上挑,一眼斜过来,目光又是不屑又是凌厉。
等他察看完了,心中稀有,便听地玉道人接着道:“能来此地,毫不会悔怨,我擎天观的友情当然万金不换,这斗法第一的彩头,也是环球难逢。拿上来——”
擎天观前,门庭若市。在都城驰名号的道观、出过修士的世家,乃至俗世中的贵胄王谢都
晋龙子一边喝酒,一边察看来客的环境,前面地玉道人各种酬酢客气言语便没听出来。
郑琮琪是刺头,成心是刺头,偶然也是刺头。看得出来,因为别的的启事,他是筹算和乾真下院好好相处的,但偶然中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没一件让人舒心的。除了老滑头晋龙子,都有打死他的打动。晋龙子也不过节制的略微好些。
“你到底要看到甚么时候?”熟谙又陌生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带着几分不耐烦。
想到这里,郑琮琪也是目光横扫,扫之前,还翻了个白眼,不屑之意,只要更胜。
本当回绝这莫名其妙的发起,郑琮琪却说出了他没法回绝的来由。晋龙子只得承诺下来,把自家最强修士这个名额冠给了一个素不了解的外人。
他不想惹事,不代表别人也不想,神采倨傲的王谢后辈,也有人不怕,因为那人也是一样。
擎天观如此毫无顾忌的扩建,是不再顾忌国师了么?还是说,擎天观就是新的国师府了?
郑琮琪霍然站起,失声道:“好剑!”
有人来赴约。京师修仙界的实权人物更是几近一个不差,晋龙子等在此中毫不显眼。他看到如许的景象,反而放心,深思:本来擎天观真是为了立威,并非针对我乾真下院,如此甚好,我不出头,静观其变就是。天塌下来,个子最高的也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