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元诚指着江鼎道:“我这个侄儿,还请照顾。他是个后辈修士。”
当下在驿馆中摆了一桌酒宴,有酒有菜,有鸡有鱼,非常丰厚。甄元诚带着江鼎列席。
甄乘风道:“恰当现在,救危图存,不过极力一搏。谁让我们姓甄呢?诚弟,你姓甄么?”
侧过甚,就见甄元诚淡淡的,暗道:甄叔叔早就晓得他存的甚么心,不会被鼓励。是我见地少,不懂的民气,被人三言两语就哄了去了。他还叫我防备甄家每一小我,这一个我就没防备,他若压服我,我第一个信了。
酒宴散后,甄元诚回房,江鼎跟着归去,神采不正,道:“您不喜好甄家?”
甄乘风道:“你晓得天一榜吧?我们甄家是东阐国独一的地榜世家,向来在修真界有分量。”
就听甄元诚语气平平道:“若必然要有一人,那还是兄长你吧。”
甄乘风点头,道:“也不咳嗽,也不发热。就是虚,身子越来越衰弱,没有力量。走路要人搀扶,常常一睡大半日,就想要一睡不醒似的。偶尔会吐血,吐完了更衰弱。”
甄元诚道:“我并无此意。”
甄元诚道:“本来如此。兄长如何筹算?”
甄元诚悄悄叹了一口气,道:“兄长此次归省,是带着贤侄去求请老祖赐福么?”
甄乘风道:“是。到期了。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天一地榜的法则,是五百年以内有过元婴大修或者现存有金丹修士。我们高祖大修去世将有五百年,族中迟迟不出金丹修士。时候一到,就要从榜上落下。固然我们另有气力,但已经支撑不起一门五侯,修真第一的名声。现在皇族另有几个大族都一定弱于我们。他们盯着我们的位置已经多年,只等榜单一落,就该扑上来了。到时甄家可否得保,实在难说。”
甄乘风目光一亮,道:“对结义兄长尚且如此重义,何况对自家人?好,诚弟,我岂有不信你的?今后以后,江世兄就是我们甄家嫡子,也是我的孩儿。我亲生的儿子不能修仙,我这一系的资本份额能给谁啊?当然是给江世兄。”
江鼎道:“神通?我会很多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