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第二日便是顾旭的生辰,两人大抵约了一下时候,陆怜怜便分开了,早上阿黎醒的早,吃过早餐,又练了一下吹糖人,才去姐姐那儿。
“我那儿多的是奇怪小玩意,随便给他带去几个,他都会喜好,反倒是你,现在时候紧急,泥人没法送了,单送糖人又不像样,你另有旁的东西没?如果没有,我让丫环给你带来几样小孩子喜好的。”
小家伙这才又看了皇上一眼,“旭旭想!”说完扑到了皇上怀里。
太后当然乐见其成,选个让他对劲的,今后伉俪琴瑟和鸣也能够安抚一下贰心中的伤痛,太后眼底便多了一抹笑意,“哀家还觉得你一时半会儿不会对哪个女人有好感,快跟哀家说说是哪家的女人?”
见她来了,皇上赶紧站了起来,他一贯孝敬,硬是压下心中的肝火,搀住了母后的手,“母后如何来了?”
太子眼底溢出一抹冷意,“又不是让他娶。”
陆怜怜伸手将他抱到了自个怀里,用力晃了晃,“现在再想已经晚了。”
非论对方是谁,现在太子好不轻易有了喜好的,如果身份和操行都过得去便纳为正妃,如果差了点,就封她个侧妃,能照顾好他就行。
柳姨娘是头一次见她,饶是自大貌美,现在也有些妒忌,她压下心中的冷傲,恭敬地坐了下来,这时大皇子却来了,看到她们两人竟然也在,他眉心微蹙,唇边的笑都敛了几分,沉声道:“你们如何来了?”
沈曦重新到尾都没开口说话,等人走了才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行了,别摆神采了,又不是我让她们来的,你吓到阿黎跟怜怜了。”
想起太子,皇上心中仍旧尽是压不住的火气,“他也就仗着朕拿他没体例!若非朕承诺了敏儿多多包涵他,就冲他这臭脾气,早将他发配边陲了!”
她来到时,顾旭还没醒,小家伙昨个是随沈曦跟顾景航一起睡的,他有些镇静,在床上蹦来蹦去的,玩了好久都没有睡觉的意义,念着明日是他的生辰,沈曦便随他去了。
“你说哀家如何来了,大老远就听到你在摔杯子,还嫌火气不敷大?”
太子却始终瞧不起他的行动,莫非跟旁的女子多睡一次就能睡出天下来?现在人死了,才不碰后宫的女子,再假装一副密意的模样又有何用?李贵妃当然是害死母后的刽子手,在太子心中,最恨的倒是皇上,因为真正让皇后悲伤的人是他。
柳姨娘进府已经十多日了,总算见到了他的人,精力猛地一震,她本日特地画了个精美的妆容,侧脸示人时,别有一股娇媚,现在,她娇羞地低下了头,羞答答道:“妾身也是,未曾想竟然碰到了大皇子,难怪妾身夙起时,闻声了喜鹊的叫声。”
娄珍阳伏在案上哭了好几场。
阿黎也不清楚他们干系究竟如何,想到太子还曾主动去找过大皇子,便小声回道:“毕竟是兄弟,总归有些豪情吧。”
汝阳侯府的三女人?
等她走后,陆怜怜便与阿黎提及了悄悄话,“我还觉得太子与大皇子反面呢,谁料太子竟然给旭哥儿送了这么一块代价不菲的玉佩来。”
皇上这才认识到自个竟然被嫌弃了,阿黎心中一紧,摸了摸旭哥儿的小脑袋,“小旭旭方才不是还说想皇爷爷了?皇爷爷也想你了呢。”
都城众位贵女,若论出身,薛琬之、林丹慕、陆怜怜等人都不差,论容颜也各有千秋,却没见太子对哪个另眼相看过,莫非是家世略微低点的?太跋文得,家世低的倒也有几本性子不错的。
旭哥儿干脆利索地给她个后脑勺,“不想!”
阿黎微微一怔,“是街上卖的小糖人吗?”
阿黎笑了笑,“天然是随了姐姐,我听嬷嬷说,姐姐小时候一样气性很大,四岁那年,爹爹上疆场时,你非要跟着,娘劝不住就打了你一下,你气得扭头就跑回了本身房里,愣是几天都没跟娘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