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里烛火幽明,琴若站在床边,看着殿下的小脸绷得越来越紧,眼里的肝火越来越旺。
慕容辞差点儿噎住,瞥见她神采果断,好似不在开打趣,忽而朝她走去,步步进逼。
慕容彧表示她坐下,接着从柜子里取出一只白瓷瓶。
慕容彧的黑眸寒气森森,“你一个女人家去凤凰楼做甚么?谁让你回京的?本王不是说了吗?没有本王的指令,谁也不准回京!”
“这是上好的伤药,明日便可消肿。”
“太子殿下,没错,回御王府。”车夫道。
“殿下……我……”慕容诗深深地吸气,鼓起勇气果断道,“殿下,我要做你的太子妃。”
这位是……太子?
用过午膳,她正要去书房,却听快意说端柔郡主在外求见。
“三叔,他们欺负我……你看我的手腕和脚腕都受伤了,疼死了……凤凰楼的鸨母连我这个端柔郡主都敢囚禁伤害,太没法无天了……三叔你必然要为我出口恶气,把凤凰楼查封了,让他们在都城再也没法安身……”
说着,他用食指和中指沾取些许伤药,抹在她的左脸,举止笨拙,却很轻柔。
慕容辞气得满目阴霾,不想说话。
琴若接过薄纸仓促扫了一眼,体味了大抵,也是震惊非常,“丞相府宫家,太尉府杨家,庆国公唐家,荣国公方家,每一家所犯下的罪不止一两桩,固然不敷以诛九族,但足以抄斩。”
她飞奔拜别,一溜烟的就没影了。
到达御王府,一起跟从他来到内苑。实在她不想去他的寝房,但是他会听她的吗?
方才必然是错觉。
“拜见太子殿下。”
慕容彧道:“本王送你回宫……”
次日。
他的心忽的揪起来,呼吸越来越短促,好似入了魔障,抽身不得。
……
“慕容彧如何能够不晓得?五年前他回朝没多久就统辖朝政,四大世家如何能够眼睁睁地任由他超出于他们之上?四大世家个个都是狡猾的老狐狸,岂会等闲地把朝政大权拱手让人?本宫猜想,慕容彧抓到四大世家的把柄,握着他们作奸不法的罪证,那四个老匹夫才不敢轻举妄动,任由他把持朝政。”慕容辞一边思考一边阐发道。
“殿下阐发透辟,句句在理。”琴若深觉得然地点头,又不解地问,“但是,都五年了,为甚么摄政王还让他们胡作非为?毕竟四大世家所做之事很多都风险到朝廷。”
“这些都是关于四大世家的事情?”她低声问道。
行了一阵,她发明行驶的方向不是皇宫,貌似是御王府。
此时,她的双腮绯红一片,更添几分诱人的媚色。
方才靠那么近,她仿佛闻声了本身的心跳声,仿佛也闻声了他的心跳声,那么清楚,那么狠恶,仿佛快跳出胸腔了。
“你想当本宫的太子妃?”慕容辞的左臂按在朱门上,把她锁在狭小的空间里,邪气地挑眉,“只怕你三叔晓得了,会大发雷霆。”
慕容辞玩味地盯着她,到底是颠末宫里老嬷嬷调教的宗室女子,端庄起来礼节全面。
锋利的叫声由远而近地传来,含着滔天的气愤。
琴若深思迟疑半晌,道:“以摄政王的本领,不成能一点风声都收不到。”
桃腮,粉唇,挺鼻,蛾眉,额头……近看之下,女子的阴柔之美更甚,明艳照人。
他会不会这么无聊?
他竟然为她上药,这不是很诡异吗?
她敛衽下拜,盈盈楚楚,很有一种动听的情致。
一时之间,慕容辞想不到让他如何赔罪,只好道:“等本宫想到了再跟你说。”
慕容辞见她局促不安,内心嘲笑,看来这个端柔郡主只怕一小我——她的三叔。
他蓦地睁眼,邪气地勾唇,唇角滑出一抹狐狸般奸滑的嘲笑,“莫非殿下怕本王把你吃了?倘若你惊骇,本王送你回东宫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