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只是擦掠而过,雁过无痕。
一个身子端方,神采飞扬,颀长轩昂的风韵倾绝众生,透着一股武将的凌然霸气。
刘安到底如何做事的,竟然把她和慕容彧安排在一起。
如此场面,如此情势,这等焦灼惶惧,实在煎熬。
乔妃和昭华公主同案,发觉到女儿不动银箸,又见女儿望着劈面宴案,内心骇怪:裳儿在看太子还是御王?
实则内心忐忑,有点不知所措,他会不会起疑?会不会想到甚么?
昭华公主看上慕容彧,那么岂不是一箭双雕?
尽力了几次,仍然没能逃出魔爪。
“哦。”慕容裳端起白玉杯,遥尊御案,恭敬道,“父皇,儿臣不懂事,私行出宫半年,儿臣向父皇请罪。”
他清楚也满身僵住,柔嫩的唇袭来,逗留于他的唇,仿佛胡蝶落翅栖居于花叶,仿佛凌晨的露水在碧叶上悠悠滑动。
“好好好。”他笑着压手,让她坐下。
只是极其长久的一瞬,两人敏捷分开,只是他们心头俱震。
舞伎换了一拨,遍身柔纱罗绮飘舞飞旋,舞姿如流风回雪,如云如雾,如仙如飞。
萧贵妃这般发起,只怕是瞧出昭华的心机,想把昭华许配给王谢公子,只要不是慕容彧就行;二来趁机剪除敌手乔妃的一臂——这些年,昭华颇得父皇宠嬖,乔妃母凭女贵,分薄了圣宠。
这个该死的慕容彧!他是用心的!
还一边轻浮调笑:“殿下的手柔若无骨,不知内幕的人还觉得是风华绝代的女子的手。”